柳依依转身将他推坐在覆雪石凳上,发间银簪挑开他腰间玉带。
"殿下可知狼毒遇髓玉会变作情蛊?"
簪尖划过他胸膛时,远处突然传来宫婢尖叫——
贤妃最爱的波斯猫正口吐黑血,死状与冬至暴毙的雪貂一模一样。
子时的藏珍阁浮尘在月光下起舞,柳依依踮脚取下檀木匣中的髓玉枕。
慕容轩突然从背后环住她腰身,鼻尖蹭过她后颈淡去的药香。
"你怎知这是我母妃嫁妆?"
"杜娘娘当年用这枕头藏过血书。"
她突然掰碎玉枕边缘,簌簌落下的玉粉里混着暗红丝线。
"四皇子的人正在护国寺熔炼您的生辰八字金锁,他们要在上元夜……"
话未说完,阁楼突然震颤,十八扇雕花窗同时洞开。
狂风中传来乌孙使者沙哑的咒语声,柳依依腕间忍冬藤手串突然绷断,玉珠滚落地面竟拼出她幼时在教坊司的闺名。
慕容轩猛然将她抵在多宝阁前。
"原来你八岁入宫那日,就带着这串刻满巫文的珠子?”
五更天的东暖阁地龙烘得人眼角发涩,柳依依跪坐在蒲团上煮着杏仁茶。
慕容轩披着染血的寝衣,掌心躺着从她手腕褪下的玉珠。
"这上面刻的是乌孙王室暗语,写着你是我表姐。"
"所以殿下每次吻我,都在犯禁。"
她突然含住他渗血的指尖,将混着药香的唾液渡过去。
"当年杜娘娘为保慕容氏血脉,把我娘亲送上和亲马车时,可没说过乌孙大巫会拿亲孙女炼药人。"
窗外传来扫雪声,慕容轩突然打翻茶盏,将人压进温热的水渍里。
"若我说不在乎伦常呢?"
滚烫的吻落在她锁骨暗纹时,廊下突然传来礼官惊呼——
护国寺塔顶悬着的青铜钟无风自鸣,钟身浮现出与柳依依后背胎记完全相同的双头蛇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