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漠北雪原,贺兰家的巫医也是这么治腰伤的?"
柳依依猛地咬破舌尖。血腥味激得她挣脱桎梏,翻身将太子按在满地枫叶上。
"再碰我的腰,就把你塞进捕熊的铁夹子!"
陷阱坑底的腐叶淹没膝盖时,柳依依正用银簪挑开腰间溃烂的伤口。
慕容轩举着火折子照过来,火光突然在她腰侧凝滞——
三道交错的箭疤下,隐约浮现血色狼头刺青。
"贺兰王族的战图腾,"他的剑鞘突然压住她手腕。
"你娘根本不是巫医,是贺兰老将军的嫡女。"
柳依依突然抓起腐叶中的断箭,狠狠扎进自己腰伤处。
黑血喷溅在慕容轩锦袍下摆时,她笑得像漠北月下的狼。
"现在知道了,太子殿下是要拿我换北疆兵权,还是。。。。。。"
坑顶突然传来铁甲摩擦声。二十张淬毒的弩机对准坑底,为首的将领举起半块玉圭。
"贺兰余孽与太子私通,杀无赦!"
柳依依在箭雨袭来的刹那扯开衣襟。腰侧血色狼头刺青在暮色中妖异如活物,惊得追兵弩机齐齐偏移三寸——
这是漠北十三部刻进骨子里的恐惧。
"看清楚了?"
她踏着慕容轩的肩跃出陷阱,染血的玉圭碎片划过将领咽喉。
"贺兰家的狼,从来都是吃人的!"
太子的剑光在这时横扫千军。当最后一颗头颅滚落陷阱,柳依依正用敌人的披风擦拭腰间刺青。
慕容轩突然扯过她手腕,指尖按在狼眼位置。
"三年前漠北大营哗变,贺兰老将军背上中的七箭——"
"箭箭都是这个位置。"
她突然发力将他按在染血的枫树上,"所以太子殿下,您现在该担心的不是前朝玉玺。。。。。。"
山脚下突然腾起数十支火箭,映亮整片夜空。
柳依依望着工部特有的赤磷火光,突然笑出声。
"看来三百斤开山雷,还是炸不死那群蛀虫。"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