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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梅林暗香暖阁药香（第2页）

＂你十四岁生辰那日，咬在孤肩头的这个牙印，比什么碎玉都真。＂

柳依依指尖抚过那道狰狞旧伤，窗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

四皇子豢养的灰鸽掠过窗棂，爪间金箔在雪地里闪成断断续续的线。

未时的日头化开檐角冰棱，柳依依踩着慕容轩的脚印往长乐宫去。

青石砖缝隙忽然渗出猩红，竟是柳青青故意泼洒的朱砂。

＂姐姐小心！＂

柳青青假意来扶，指尖金护甲却勾住她腰间玉带。

慕容轩突然揽住柳依依的腰旋身，玉带扣弹出的银针深深扎进柳丞相的紫檀手杖。

柳丞相踉跄后退撞翻梅瓶，破碎的瓷片间赫然露出半张巫蛊人偶。

慕容轩靴底碾过那张写着生辰八字的黄纸，朱砂字迹与他袖中密报上的笔迹完美重合。

申时的寒风卷着残梅扑进暖阁，柳依依拆开染血的绷带，发现慕容轩掌心有道新添的刀伤。

他漫不经心地蘸着药膏：＂方才捏碎茶杯时划的。＂

＂殿下可知那茶杯。。…。＂她忽然含住他渗血的指尖。

＂是柳青青去年送的生辰礼？＂

慕容轩瞳孔微缩，反手打翻案上药碗。

褐色药汁在波斯毯绘出诡异图腾，恰似那夜他们在冷宫撞见的巫祝阵法。

窗外又传来灰鸽振翅声，这次爪间坠着节断裂的银锁链。

戌时的雪粒敲打茜纱窗，柳依依将冻僵的双脚塞进慕容轩怀中。

他心口那道疤硌着她脚踝，竟比暖炉还要灼人。

＂三年前你替我挡箭时，＂她突然咬住他喉结。

＂可曾想过会这般纠缠？＂

慕容轩扯落她发间银簪，夜明珠照亮床头暗格里的密函。

＂孤只知道。。…。＂

话未说完，柳丞相的怒吼混着柳青青的啜泣刺破夜色。

更漏里的铜箭突然卡在寅时三刻，正是三年前太后中毒的时辰。

宫墙外，柳青青马车里藏着半壶梅子酿，坛底粘着张泛黄药方。

四皇子的暗卫从雪地里拾起被捏碎的梅核，发现核仁刻着柳丞相的私印——

而此刻慕容轩正抚摸着柳依依后颈的蛊纹，那里隐约浮现出半阙《巫觋录》的解毒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