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突然惊恐指向长姐咽喉。
柳依依愣怔抚上脖颈,掌心感受到细微震颤——
铅毒沉积的声带竟在剧烈情绪波动下恢复震动!
“声带肌肉群代偿激活?”
她猛然想起健身课上教的「失语症康复训练」,就着慕容轩剑锋反光调整舌位。
“啊——”
沙哑如锈刀刮石的音节惊飞檐下麻雀。
“听得懂吗?”
她盯着瞳孔地震的太子,一字一顿做口型:“我、说、香、囊、有、毒。”
慕容轩突然掐住她下颌,拇指按向喉结。
“装哑十二年,柳小姐所图甚大啊。”
“比不过殿下,”柳依依拽过太子衣袖擦脸,在他玄色锦袍上画出时间轴。
“三年前北疆军饷亏空、去年江南漕运沉船、本月十五寒毒发作——”
她每说一句,慕容轩眸色就暗一分。
“想要解药?”
太子剑锋贴上她颈动脉。
柳依依突然笑出气音,扯开衣襟露出锁骨下鞭痕。
“殿下不如猜猜,能给我下毒十二年的人,会允许解药存在?”
她抓起池边艾草塞进他掌心:“每日卯时嚼三片,比你的丹方管用。”
转身扎进池底时,听见身后瓷瓶碎裂声——正是慕容轩常年服用的“驱寒丸”。
柳依依漂在水面画等边三角形。
“我治你寒毒,你查我中毒,交易?”
慕容轩碾碎艾草冷笑:“凭什么信你?”
“就凭你腰间劳损比三日前减轻两成。”
她鱼跃而起,湿漉漉的指尖戳向他后腰,“刚才按承山穴时,殿下抖了吧?”
太子暴起擒拿的手僵在半空。
“每月十五子时,”柳依依把虎符塞进他腰带。
“我要看见铅粉案卷宗。”
她甩着水珠走向屏风,忽听身后裂帛声响——慕容轩撕下染毒的袍角扔进香炉。
“再加一条,教孤那个……核心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