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老者举起琉璃瓶,里面蜷缩的蛊虫正疯狂撞击瓶壁。
"贺兰狼女的血,确实比皇子更合蛊王胃口。"
柳依依突然笑了。她扯断颈间红绳,将狼牙坠子扔进蛊虫堆。
"那得看你们养的畜生,吃不吃得下漠北的钢齿。"
坠子炸开的瞬间,慕容轩看清里面藏着的根本不是狼牙——那是半片淬过百毒的漠北战甲。
蛊虫在毒雾中化成血水时,柳依依正用火折子点燃墙壁上的藤蔓。
慕容轩挥剑斩断缠住她脚踝的蛊丝,却被热浪掀翻在滚烫的铜鼎上。
"三年前你火烧粮仓,"她踩着鼎耳俯视他。
"可想过贺兰人也懂纵火?"
地窖顶棚开始坍塌,慕容轩在烈焰中抓住她脚踝。
"但你漏算了。。。。。。"
他扯开胸前绷带,露出被蛊虫咬穿的皮肤下——半枚血玉扳指正嵌在肋骨间。
柳依依瞳孔骤缩。
那是母亲临终前吞下的扳指,本该在漠北王陵里陪葬。
"你们慕容氏连死人的东西都偷?"
"是贺兰王妃自己爬出棺材,"他捏碎扳指,露出里面卷成小轴的血书。
"把通敌密信送进了东宫。"
地面突然传来战马嘶鸣。柳依依借着火光看清血书内容,突然将发簪插进自己肩胛。
"那就让通敌的罪血,喂饱南疆的蛊王吧!"
鲜血喷溅在铜鼎纹路上,地窖四壁应声裂开数百个孔洞。
慕容轩抱着她滚进暗河时,看见密密麻麻的蛊虫正顺着血味涌向地面——那里站着三百名南疆驻军。
"你用自己的血唤醒蛊群?"
"是你们慕容皇族欠的债。"
她在湍流中掰开他的拳头,取出那缕缠着银镯的发丝。
"三年前漠北十三部被蛊虫灭族时,太子殿下正在喝庆功酒吧?"
暗河尽头传来石门开启的轰鸣,慕容轩在最后时刻将玉佩塞进她里衣。
"记住,你现在是东宫的人。"
柳依依对着他胸口毒伤狠狠咬下去:"那请殿下记住,贺兰人报仇时——"
"连主人的脖子都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