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五禽戏的熊式专克蛇攻——殿下刚才那招懒熊打滚,倒是滚得恰到好处。"
被制住的美姬突然咬破毒囊,柳依依却抢先捏住其下颌。
"腐心草的味道?巧了,我今早刚拿它腌过兔肉。"
说着将盐罐扣在美姬脸上,毒烟遇盐瞬间凝结成霜。
柳依依剖开第三具刺客尸体时,慕容轩正泡在掺了磁粉的药浴里。
她拎着血淋淋的肝脏凑近浴桶:"南疆人把蛊虫卵嵌在琵琶骨,遇热便顺着血脉游走——殿下要不要试试我新调的盐水灌肠法?"
"你比蛊虫可怕。"
男人掬水泼她,却被反手按进浴汤。
柳依依指尖划过他突起的肩胛骨:"这骨头长得妙,蛊虫最爱从肩井穴入脑——明日秋猎,记得把我调的驱虫盐塞进护心镜。"
秋猎当日的冷箭果然直奔右肩,却在触及护心镜时被磁力引偏。
柳依依策马追上中箭倒地的刺客,刀尖挑开其衣襟露出心口的蛇形刺青。
"哟,腐心蛊还没发作就来自首?"
她突然将盐粉撒向尸体伤口,蛊虫遇盐疯狂扭动,带着整具尸首滚向皇后凤驾。
慕容轩的箭尖在千钧一发之际贯穿蛊虫,毒液溅在鎏金车辕上蚀出"弑君"字样。
慕容轩捏碎第十个下毒宫人的喉骨时,柳依依正用他的血在冰棺上画经络图。
血珠遇冷凝结成珠,被她串成项链挂上脖颈。
"殿下这毒血可是宝贝,南疆蛊虫闻着味儿就发狂。"
"包括你吗?"
男人染血的指尖抚过她颈侧,在盐晶项链上勾出红痕。
柳依依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旧疤。
"三年前贺兰灭族那夜,我剖开这里取出腐心蛊——现在该轮到殿下抉择了。"
她将盐刀拍在冰棺上,"是用我的法子活剐了毒源,还是等着浑身骨头被蛊虫蛀成蜂窝?"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慕容轩眼底翻涌的暗潮。
他抓起盐刀划开掌心,血与盐交融着滴入柳依依调制的药炉,腾起的烟雾中浮现南疆王与太医令密谋的残影。
"盐可显形,"她舔去他掌心血珠。
"也能腌渍真相——明日早朝,该让某些人现出原形了。"
晨光刺穿窗棂时,柳依依拎着南疆细作的颅骨推开殿门。
盐粒从骨缝簌簌掉落,在磁石地面拼出三十六道盐运图谱,恰似一张裹挟着血色的权力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