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轩剑鞘劈碎鼓面,飞溅的碎皮竟在空中拼出先帝笔迹——
“杀真鼎者得天下!”
柳依依银链缠住他脖颈,力道却泄在锁骨的月牙疤。
"殿下演了二十年的戏,此刻还不动手?"
"孤若要这天下!"
他突然咬破她耳垂,血珠弹向祭坛中央的鎏金鼎。
"早该在冰窖就剜了你的心。"
鼎身遇血沸腾,蒸腾的雾气凝成三百铁骑屠戮江南的幻象。
柳依依忽然看清——玄甲上的莲花纹,分明是工部贪墨案银钱流向的暗码!
"爱妃可知何为'破镜重圆'?"
慕容轩剑尖挑起鎏金鼎砸向地砖,鼎身裂纹正与她腰间旧伤吻合。
漕帮主事突然七窍流血,嘶吼着撕开第三层面皮——
露出的,竟是十年前"病逝"的工部尚书!
"先帝的棋,从来不止黑白两色。"
老臣癫笑着捏碎玉珏,地下暗河突然倒灌。
柳依依银链缠住横梁,看磁粉从水中吸出《山河志》终卷——
“虚鼎惑世,真龙匿渊”。
慕容轩染血的剑尖突然穿透赵秉忠咽喉,血雾中浮现的。
却是他腕间新浮出的锁链状红痕——与柳依依胎记连成完整的星宿图腾。
五更梆子撞碎最后一声嘶吼时,柳依依在燃烧的《山河志》上勾出新纹路。
慕容轩心口胎记渗出金粉,与鼎纹拼出全新判词——
“裂鼎为舟,载世渡厄”。
祭坛轰然坍塌,三百童尸突然睁开空洞双眼,指尖鎏金小印凝成运河全图。
柳依依银链缠住慕容轩腰封,磁粉吸附的水流在他们脚下铺开星芒——
"殿下可愿赌个'向死而生'?"
她咬破的指尖按向他唇瓣,血腥气混着铁锈味在齿间炸开。
地下暗河的漩涡突然静止,二十八宿棺椁在深渊中拼出新航道——
这场始于虚鼎的棋局,终在真龙噬心的烈焰里,刻下带血的启程符。
酉时的残阳刺穿水面时,燃烧的鼎灰在柳依依蟒袍上凝成新虎符。
慕容轩染血的银链缠着半卷《南洋志》,剑尖正挑起赵秉忠的第三张人皮——
二十年的阴谋随暗河沉入深渊,而真正的博弈,此刻才随运河星火点亮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