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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南荒破局（第4页）

血雨触及青铜棺的刹那，地宫突然翻转。众人坠入沸腾的血池，池底沉着四尊兽首石像。叶灵儿烧穿缠腰的血藤：“装神弄鬼没完了！”秦子川沉声道：“这次不是装的。”

青龙印映出血池倒影——玄冥真身正在池底掐诀，“坎位死门！”慕雪晴的冰魄珠投入血池，极寒瞬间冰封半池血水：“四象归位！”白虎煞气、青龙星辉、朱雀涅槃火、玄武寒气同时灌入兽首。

血池底裂开缝隙，露出往生泉真正的泉眼。叶灵儿额间火纹突然离体：“原来我才是阵钥！”泉眼中升起玉衡真人残魂，老者虚影按住四象之力：“痴儿，还不悟吗？”

玄冥魔爪自泉眼钻出，捏碎残魂：“师兄总爱多嘴！”破碎的残魂却化作星纹融入秦子川眉心，往生诀突然突破第九重。叶灵儿涅槃火凝成朱雀弓：“这招叫‘送你往生’！”

箭矢离弦的瞬间，十万大山的地脉灵气疯狂涌来。白烈趁机将重剑捅进泉眼：“给老子喝个够！”玄冥真身被四象之力撕碎，南荒焦土突然生出茵茵绿草。慕雪晴的冰魄珠映出天象：“四象归元，往生泉净……”

话未说完，泉眼突然喷出黑色雾气，在空中凝成新的卦象——姤卦。老者声音自天际传来：“四象归一劫始生……”秦子川的北斗星纹劈散卦象，却见云层中隐现金色眼眸。

叶灵儿甩出朱雀绫：“谁在窥视！”眼眸消散处飘落半片龙鳞，刻着“天墟”二字。白烈捡起鳞片对着月光：“这玩意能换三坛醉仙酿！”慕雪晴的冰魄珠突然裂成两半：“玄武族古卷记载，天墟是……”

“是什么？”叶灵儿扯过鳞片，却见背面刻着秦子川的命格批语。批语未及看清，南荒突然地动山摇。焚天谷方向升起血色光柱，三百里外传来熟悉的铃音——正是叶灵儿幼时丢失的合欢铃。

南荒焦土蒸腾着血色雾霭，白烈愤怒地一脚踹开挡在路上的骸骨，他抱怨道：“这地方的骨头都比合欢宗的姑娘还要热情，竟然追着人的脚脖子不放！”话音未落，天地骤然倒悬。

血色雾霭凝成三千面水镜，每面镜中都映着众人破碎的记忆。叶灵儿的朱雀绫刚触到镜面，就见镜中秦子川将合欢铃系在慕雪晴腕上：“雪晴才是我命定之人。

＂狗男女！＂涅槃火轰碎水镜，碎片却化作锁链缠住她脚踝。真正的秦子川急掐北斗诀：＂坎三离九，是七情六欲阵！＂

慕雪晴的冰魄珠映出镜像虚实：＂阵眼在巽位，但。。。＂

＂但什么但！＂白烈重剑劈碎扑面而来的镜鬼，那鬼影竟长着他的脸在哭嚎：＂白虎煞星，克死全族！＂

叶灵儿烧断锁链，镜中却又浮现玉衡真人将襁褓抛入往生泉的画面。婴儿额间火纹明灭，正是三百年前的她。＂老东西。。。＂涅槃火突然失控，竟将真实世界的草木点燃，＂凭什么定我命数！＂

＂叶泼妇醒醒！＂白烈甩出酒葫芦砸她后脑，＂你烧的是老子的裤腰带！＂

焦糊味中，慕雪晴突然引冰魄寒气冻住东南角镜面：＂甲子年卯时的记忆都是假的！秦师兄，破巽位！＂

秦子川的青龙印刚起，水镜突然拼成往生泉全景。三百具朱雀尸骸浮出水面，每具心口都插着北斗七星钉。叶灵儿七窍溢血：＂秦子川！你竟用镇魔钉。。。＂

＂钉你祖宗！＂白烈突然横剑格开青龙印，＂这他娘是诛心阵！破阵要见血！＂

重剑划破掌心，白虎煞气混着血珠溅在镜面。被污的镜面突然扭曲，映出白烈独坐坟冢的画面——三百座新坟，每块碑上都刻着＂白虎所害＂。

慕雪晴的冰魄珠炸开冰凌：＂阵眼在哭嚎声最弱处！＂

七枚冰锥同时刺入虚空，某面水镜突然传出婴啼。秦子川的北斗星纹化作龙形：＂是未足月的婴灵！＂

＂让道！＂叶灵儿的朱雀绫卷住那面水镜，却见镜中是自己抱着浑身青紫的婴儿。慕雪晴突然闷哼，心口浮现同样的婴灵怨气：＂这阵法。。。在共用痛觉。。。＂

白烈趁机将重剑捅进水镜：＂哭个屁！老子送你去喝孟婆汤！＂

剑锋入镜刹那，十万大山响起百鬼同哭。血雾凝成玄冥虚影，掌心托着真正的阵眼——半块合欢铃。

＂还来！＂叶灵儿的涅槃火化作朱雀弓，箭矢却穿过虚影射向慕雪晴。秦子川旋身挡箭，左肩爆开血花：＂阵眼是假的！＂

慕雪晴的冰魄珠突然映出往生泉倒影：＂甲子年卯时。。。秦师兄那时在给我渡寒气！＂

三道冰锥刺入自己心口，喷出的血雾竟让玄冥虚影扭曲。白烈恍然大悟：＂他奶奶的！要破自己的心魔！＂

叶灵儿看着镜中秦子川与慕雪晴携手的画面，突然捏碎颈间朱雀玉：＂姑奶奶的命由不得天定！＂

玉碎声荡开赤色涟漪，所有水镜同时浮现相同画面——三百年前往生泉畔，少年秦子川割心头血喂入她口中。

＂原来。。。＂涅槃火突然澄澈如金，焚尽三千水镜，＂你早把命分了我一半！＂

幻境破碎的瞬间，真实南荒显露真容。焦土上插着三百柄青铜剑，每柄都刻上面刻着“诛四象”的字样。

白烈拔起脚边剑打量：＂这字迹简直比鞋底印还要丑陋不堪！＂

剑身突然传出玄冥冷笑：＂好徒儿，这份见面礼可还。。。＂

＂我送你个更大的惊喜！＂叶灵儿甩绫卷住三百剑抛向高空，涅槃火混着青龙星辉炸成烟花，＂姑奶奶就爱听响！＂

青铜剑碎片如雨坠落，却在触地瞬间化作星芒。白烈用重剑挑起一块发光的残片：＂这东西能否当作夜明珠来使用呢？＂

残片突然映出北斗七星图，秦子川的青龙印骤然发烫：＂是星使名录的拓印！＂

星图投射到焦土上，显出三百个闪烁的光点。慕雪晴引冰魄寒气冻住其中七个：＂甲子位的光点正在朝我们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