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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仙印初醒（第2页）

秦子川撕下衣摆给她包扎手腕伤口，心中五味杂陈：“那个朱雀印……”

“四百年前，叶家先祖将其封印在南明离火洞。”慕雪晴突然抓住他手腕，龙鳞印记在黑暗中幽幽发亮，“四大星使的印记会相互吸引，我们必须赶在赤炎魔君之前找到朱雀印。”

洞外忽然传来狼嚎声，秦子川握剑的手顿了顿：“为什么帮我？”

青铜碎片突然悬浮组成残缺的星图，慕雪晴眼中闪过他看不懂的悲怆：“因为二十八天前，我亲眼看见师父将诛仙剑刺进玄冥上人的心脏——但昨夜，本该魂飞魄散的玄冥上人，正在仙界的瑶池宴上谈笑风生。”

水珠从钟乳石滴落的声音突然变得震耳欲聋。秦子川望着星图中浮现的模糊人影，喉咙发紧：“你是说……”

“三界屏障的裂缝，或许从仙界就开始了。”慕雪晴突然剧烈咳嗽，金色血沫溅在星图上，如同盛开的彼岸花，“青龙印觉醒那日，你在试炼场看到的天空异象，其实是妖界血月投射的虚影。”

秦子川想起那天劈开测灵石时，天际确实闪过一抹诡异的红。他刚要开口，洞口结界突然泛起涟漪。

“找到你们了。”

同样的沙哑嗓音，却来自不同方向。七个同样装束的黑衣人手持骨刃缓缓逼近，为首者转动着赤色眼珠，如同地狱的使者：“大人说，可以带尸体回去。”

慕雪晴突然将星图拍进秦子川眉心，急声道：“记住，灵气会呼吸！”

剧痛袭来的瞬间，秦子川看到无数青色丝线从虚空浮现。他本能地抓住其中三根，木剑挥出的轨迹突然化作游龙，灵动而迅猛。第一个扑上来的黑衣人被剑气贯穿胸膛时，脸上还凝固着惊愕的表情。

“怎么可能！你明明才……”

嘶吼被龙吟声吞没，秦子川感觉自己时而在挥剑，时而化作剑气本身。当最后一个黑衣人化作火球坠入深潭时，他跪倒在地，发现木剑早已碎成齑粉。

“这就是青龙印的力量吗”他小声说，眼里有惊讶也有困惑。

“不。”慕雪晴扶着石壁摇摇晃晃走来，指尖金光明灭不定，“这是你自己的力量。”

黎明前的雾气裹着草木清香漫入山洞，慕雪晴蜷缩在干草堆里，金色血迹在衣襟上凝成冰晶。秦子川将最后半壶泉水递过去时，看到她袖口内侧绣着的星图正在缓慢消散，如同即将熄灭的灯火。

“你受伤了”秦子川声音有点哽咽，也很关心。

“天机反噬。”慕雪晴就着他的手喝水，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每说一句预言，就离死更近半步。”

秦子川攥紧水壶的手指发白：“那昨晚为什么……”

“因为青龙泣血的卦象里，”慕雪晴突然抓住他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我看见你抱着叶家大小姐的尸体跪在血泊里。”

洞外突然传来山雀惊飞的声音。秦子川正欲开口询问，慕雪晴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其指缝间溢出的金光竟化作蝴蝶翩翩起舞。那些光蝶触到洞壁的瞬间，石壁上浮现出模糊的战场幻影——红衣女子横剑自刎，天际赤色妖云翻涌如血海，悲壮而惨烈。

秦子川心里震撼，他从没见过这种场景，好像亲身经历了那场跨时空的决战。

“这是。。。”他喃喃说，眼睛紧盯着石壁的幻影。

“叶灵儿的三灾九劫。”慕雪晴喘着气靠在石壁上，声音微弱却坚定，“赤炎魔君三百年前屠尽叶家旁支，唯独朱雀印宿主能引动南明离火，抵抗妖界侵袭。我们必须赶在星象异变前，找到朱雀印，唤醒叶灵儿的真正力量。”

话音未落，洞外突然传来银铃轻笑，清脆的像山间清泉，悦耳动听。秦子川拔剑，转身看到一个翡翠色眼睛，闪着光。

绿裙少女坐在树梢，双脚轻轻晃动着，发间别着的芍药花泛着灵界特有的荧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

“两个时辰前西南五十里刚爆发过战斗。”叶灵儿翩然落地，裙摆扫过之处枯草复青，生机勃勃，“这位姐姐的伤势若是再拖半日，怕是连我们叶家的九转还魂丹也救不回哦。”

慕雪晴按住想要起身的秦子川，目光锐利地打量着叶灵儿：“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当然是因为这个。”叶灵儿指尖轻点，秦子川腕间的青龙印记突然发出共鸣般的震颤，与她颈后的朱雀纹路遥相呼应，“从三天前开始，这道印记就烫得像烙铁似的，指引我来到这里。”

秦子川看叶灵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好像两人早就认识了。

晨光穿过七色雾，照在三人身上。这段旅程，神秘和希望都增加了。他们走在那条有荧光苔藓的路上，每一步都走得很有信心。

叶灵儿蹦跳着踩碎几朵会尖叫的蘑菇，回头时发梢沾着星点磷粉，笑容灿烂如阳光：“再往东三十里就是南明离火洞，不过……”

她突然旋身甩出水袖，三枚毒针被绫罗卷住时还在滋滋冒烟。十丈外的古树上，三个裹着赤色鳞甲的身影正在融化，转眼变成满地腥臭的血水。

“赤炎魔君的探子越来越没新意了。”叶灵儿嫌弃地抖开绫罗，毒针落地腐蚀出焦黑的坑洞，“自从上个月妖界血月现世，这种低等傀儡已经袭击叶家七次。”

秦子川看慕雪晴走得有点不稳，问：“要休息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