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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九头神鹿的代价（第2页）

他低头看见自己影子正在硫磺雾里扭曲膨胀，隐约显出九头鹿角的轮廓——那影子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梅子糕。

九头神鹿的犄角撞碎法杖的刹那，紫袍老者脖颈的银鳞诅咒突然倒卷进伤口。

林小胖眼睁睁看着那黑玉杖头炸成齑粉，飞溅的碎渣却在半空凝成血色咒文——正与白泽尾巴尖银鳞上的古篆一模一样。

＂你祖父的禁制。。。咳。。。本就是双生咒！＂老者咳着黑血狞笑，掌心白泽图腾竟开始逆向流转。

血瞳女王的红绸趁机缠上神鹿后蹄，契约符咒如活蛇般钻进星光凝成的皮毛。

白泽第九颗头颅刚昂起来，左前蹄突然燃起幽蓝火焰。

林小胖摸到怀里冰晶碎渣的触感，突然想起这货三天前偷喝自己梅子酒时的醉话：＂九头鹿的命门在右后蹄第三块鳞。。。嗝。。。别告诉那老棺材瓤子啊。。。＂

＂白大帅！＂林小胖甩手把冰渣砸向神鹿右后蹄，＂你他娘藏私房钱的位置露了！＂

裹着糖霜的冰晶在星光里折射出七彩虹光，九头神鹿中间那颗头颅突然180度拧转，张嘴叼住冰渣的瞬间，浑身焦黑的皮毛突然褪成月光色。

血瞳女王的契约链应声崩断，反噬的力道将她红绸上的处子血咒尽数震回。

＂小胖崽子！＂白泽最右侧的鹿头突然口吐人言，＂契约石！＂话音未落，九道鹿角同时迸发的星芒在林小胖脚底织成传送阵。

少年手忙脚乱去摸滚进硫磺雾的梅子糕，后颈突然被逆生花的花瓣划出道血痕。

紫袍老者突然掏出血玉罗盘：＂林家血脉果然最合献祭。。。＂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时，谷底血色光芒突然凝成九百九十九个少女虚影。

她们腕间的银铃铛与血瞳女王的法器共鸣，震得青铜门上的百兽浮雕簌簌落灰。

林小胖心口契约印突然烫得冒烟，百年寿元倒计时在视网膜上弹出鲜红的＂99＂。

他龇牙咧嘴扯开衣襟，发现那些被吞噬的诅咒纹路竟在皮下组成白泽真身图腾——与老者掌心的印记互为镜像。

＂老东西偷的不是族徽，＂白泽最中间的鹿头突然开始消散，＂是老子五百年前褪下的旧麟。。。＂星光凝成的鹿身开始虚化，九对犄角却死死抵住正在闭合的青铜门，＂小胖崽子，梅子糕匣子第三层。。。＂

血瞳女王突然甩出段染血绷带，那分明是林小胖昨夜包扎玉麒麟擦伤时用的。

绷带上的血渍突然游走成符咒，与逆生花的花汁在硫磺雾里融成血色漩涡。

紫袍老者脖颈的诅咒纹路突然暴长，顺着血管爬上太阳穴。

＂接住！＂白泽最后一颗头颅炸成星屑前，鹿角尖端突然弹射出枚铜钱大的鳞片。

林小胖伸手去抓的瞬间，谷底逆生花的血色光芒突然暴涨，将漫天星屑染成诡异的玫红色。

鳞片入手滚烫，林小胖却嗅到熟悉的梅子酒香。

余光瞥见血瞳女王正在掐诀的指尖微颤，红瞳里映出的不是战场，竟是青铜门内翻涌的星图。

紫袍老者突然发出非人的嚎叫，那些爬满他面庞的银鳞诅咒，此刻正一片片剥落成带血的契约符。

玉麒麟突然人立而起，炸毛的尾巴扫飞三五个血色虚影。

林小胖趁机把鳞片塞进牙缝，尝到五百年前白泽被封印时吞下的那口桂花酿。

契约石倒计时突然定格在99年，石面浮现的九头鹿图腾却比老者掌心的印记多出对蜷曲的犄角。

＂原来如此。。。＂少年抹了把被硫磺雾呛出的眼泪，突然扯着嗓子嚎了声：＂白大帅欠我的梅子酒钱。。。＂嚎到半截突然被玉麒麟的响鼻打断，灵兽金毛里簌簌落下些闪着银光的碎渣——正是白泽战甲残片。

血瞳女王的红绸突然无风自燃，火苗里传出白泽标志性的嗤笑：＂当小爷的星光引是摆设？＂林小胖手腕的契约石应声发烫，九头鹿图腾的眼部突然睁开道缝隙，恰好映出紫袍老者正在结印的左手——那掌心白泽印记的第三根爪尖，分明缺了块月牙形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