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下一口热乎乎还有些烫嘴的鲷鱼烧,阿药满足的眯起眼。
她以前吃过的鲷鱼烧都是夕子的哥哥从隔壁镇上带回来的,就算加热过也没有现做出来的美味。
果然现做的才是最好吃的!昨天都没发现楼下就有卖啊。
阿药在摊位的旁边找了个人少的空位坐下,手里的鲷鱼烧已经被她吃到了豆沙最多的位置,稍微溢出来了些。
炼狱杏寿郎回来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了远离喧闹,坐的位置有些偏僻的阿药。
少女没有带围巾,露在外面侧脸轮廓精致又柔和,她手里还捧着剩下一半的鲷鱼烧,盯着街上走来走去的人发呆,嘴巴动着,大概是在咀嚼食物。
还未完全落下的太阳洒下昏黄的光,落在少女身上,让她的皮肤看上去不像平日里那样白的透明,带上了秋日特有的温暖。
炼狱杏寿郎抬高手臂挥了挥。“哟!阿药!我们回来了!”
少年的声音混在街上其他乱七的声音里,也在传到阿药耳朵里变的清晰。就像是
最后三人挤在一条长椅上,把这个摊位上每一种口味的鲷鱼烧都吃了一遍。豆沙,抹茶还有价格比前两种要贵上一倍的芝士。
实际上,阿药和蝴蝶香奈惠只是每种口味掰了一块尝味道,剩下的都被炼狱杏寿郎吃完了。身体正处于生长期的少年完全不挑嘴,配着老板送的乌龙茶,开开心心的吃完了三个糖分和热量满满的鲷鱼烧。
阿药舔了舔压牙根,开始对炼狱杏寿郎的牙齿健康感到担忧。
她捧着手里的乌龙茶,看着身边的少年吃下最后一口鲷鱼烧,腮帮子被食物撑的鼓起来,金红色的眼里泛着光彩,透着完全遮不住的愉悦。这时的炼狱杏寿郎,比起平时稳重的样子,要表现的更符合他现在的年纪。
平日的炼狱杏寿郎表现的太过于成熟可靠,以至于阿药都快忘了这人比自己还要小一两岁的事实。
阿药不动声色的看向坐在她另一边的蝴蝶香奈惠。带着蝴蝶发夹的少女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夕阳带着令人安心的暖意落在少女身上,令她稍微放松了一直紧绷的肩膀。
不知道是不是在调查中发现了什么,两人回来的时候即使刻意隐藏,但阿药还是能隐约看出他们情绪不太好的样子。
如果问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嗯……或许是因为杏寿郎眉毛的弧度比平时低了两公分?
甜食果然能让人感到心情愉悦,阿药这么想着,喝了一口茶。
天色完全暗下来时才是庆典正式开始的时候,但遗憾的是,他们并没有时间去感受庆典欢乐的气氛。炼狱杏寿郎和蝴蝶香奈惠还有属于他们的工作需要解决,阿药也不愿意一个人参与庆典,所以在吃完鲷鱼烧后三人就回到了客栈。
蝴蝶香奈惠来了之后阿药当然不可能在和炼狱杏寿郎一个房间,虽然对方晚上并不在房间里休息。
把自己为数不多的行礼搬到蝴蝶香奈惠定下的房间后,阿药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不知道是感到失望还是别的什么。
“其实你想和杏寿郎住一间也是可以的。”在和阿药一起铺被褥的时候,蝴蝶香奈惠用着她独有的,如春风一般温柔的语调说出调侃的话语。
阿药手里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她愣了半响,然后猛的蹲下身,捞起掉落的整头抱在怀里,把整张脸埋了进去。
“……很容易看出来吗?”因为枕头的缘故,她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有些不真切,但依旧不难听出里边的窘迫。
“嗯……”蝴蝶香奈惠顿了顿,在思考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是那么容易……”
她摸了摸阿药的发顶,脸上带着安抚性的笑容。
实际上……是非常容易。可即使这么容易,炼狱杏寿郎也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虽然不像某位年少的水柱,但目前看来炼狱杏寿郎对爱情这方面的意识好像和水柱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