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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不可告人的命令（第1页）

东京某栋外表寻常的写字楼，深夜灯火通明。位于顶层的情报处理中心却一直处于最高保密状态。

安崎莉娜站在单面玻璃前，望着映照在玻璃中的自己，眉心紧锁，指尖死死攥着那枚细小的隐形耳机。

耳机中，那道男人低沉的声音尚未结束：“……你情绪有失控的风险，安崎，这是计划最大的变量。”

她没有反驳，只是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听上去平静：“王启明是个异数，他比我们评估中的任何一个目标都复杂，他不是那种只靠色诱或暴力就能撬动的人。”

“这就是你爱上他的理由？”

安崎怔住，沉默半晌，终于道：“我没有爱他。”

但这句否认，连她自己都说得异常艰难。

耳机那头陷入短暂的静默，然后传来更加冰冷的命令：“你接下来的任务，升级为一级渗透行动。目标不再仅仅是接近王启明，而是开始考察王启明是否可以发展成为‘可控线人’。”

安崎呼吸一滞，终于低声道：“你们现在还是在怀疑他？”

“不，我们怀疑一切。”

声音顿了顿：“尤其是高桥背后的那个人——‘大人’。”

她转过身，看着会议屏幕上浮现的几个模糊的情报图像——大人：身份不明；年龄不详；国籍不详；活动轨迹不仅仅在日本，而是遍布世界各地。

每一个档案条目后面都标注着：“极度危险”。

她知道警方想要什么。

高桥只是这个地下黑金帝国的一个有相当权限的执行者，一个白手套。而大人——才是警方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真正猎物。

“只有拿下王启明，才有可能拿下高桥。”指挥官的声音再次响起，“拿下高桥之后，我们才有可能揭开大人真正的面目。”

“你能做到吗？”

安崎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摘下耳机，把它轻轻放入手提包中，转身离开。

她不想继续这个对话了。

因为她清楚，一旦继续，她就不得不面对那个更加残酷的命令——当王启明无法控制时，必须“清除”。

回到公寓的当晚，安崎没有立刻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坐在车里，看着王启明窗户透出的光发了很久的呆。

她想起在电梯间里低声说：“安崎小姐，我感觉你其实并不开心，对吗？”

那一瞬间，她几乎脱口而出想告诉他——她不是自由的，也不是“安崎莉娜”。

她的真实名字，过去的身份，甚至连在靖河度过的那段记忆，都是她精心计算的一部分，都是为了走进他的世界。

可她说不出口。

因为她知道，一旦说出口，不只是任务失败那么简单——是两个人都会坠入无法回头的深渊。

同一时间，王启明坐在书桌前，翻着手边的资料，脑子却一团乱麻。

他本能地觉得不对劲。

安崎的靠近，从一开始就太过“合理”——几乎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样，每一次“偶遇”、每一次适时出现的关怀，连话题的节奏都像是被人精心排练过。

他是当过特种兵的，受过反侦察训练，也经历过真正的暗战。他知道什么叫“情感渗透”。

可偏偏，安崎又不像那些冰冷的职业执行者。她看着自己的眼神里，有真正的柔情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