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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静水深流（第2页）

新宿东口，一间叫做“AMBER”的高档酒吧包间内，灯光暧昧，气氛松弛。

凉介斜靠在长沙发上，手里摇晃着一杯深琥珀色的威士忌。

对面，许佳萍穿着一袭低调的墨绿裙装，头发盘起，眼神不安。

“你让我来，是因为……你说你了解王启明。”

凉介笑了笑，举杯致意：“不只是了解。”

“我看着他被高桥牵着鼻子走，看着他一天天从清醒变成麻木——你不想救他？”

许佳萍咬着唇，手指微微颤抖。

“你……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可你现在已经成了那种人。”凉介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你嫉妒、愤怒、恐惧、羞辱——你恨高桥，也恨安崎。你甚至恨你自己。”

许佳萍猛然抬头。

“我可以帮你，”凉介低声道，“你只需要接受一点：你的世界不会再回到从前了。”

“而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提前站在赢家那一边。”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

凉介突然伸手，轻轻拂过她肩上的发丝：“我不是王启明，但我比他更懂你。”

“今晚，别走。”

许佳萍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但她没有起身。

深夜，王启明在回家的地铁上收到一条加密短信：

【确认，安崎已接近长谷川，病院系统无声控层；大人派人提前阻断。】

他握紧手机，眼神发冷。

紧接着，他手机亮起，是高桥的来电。

“你那边安全通讯组建得如何了？”她语气平静。

“还在调试。”王启明低声答。

“很好。接下来我会把一些‘未曾公开的东西’发给你。不是证据，而是警告。”

“你要明白，金子不是你可以斗的对象。”

王启明盯着窗外的倒影：“那她是谁？”

高桥顿了几秒：“她是新帝国集团的代言人，也是旧帝国集团的复仇者。”

“她不会出错，因为她从未真正有过身份。”

“她只是一把刀。”

王启明合上眼：“那你又是谁？”

高桥轻声道：“我是那个把你引进这场游戏的人。”

“也是唯一会为你流泪的那个人。”

挂断电话，王启明久久未动。

直到车厢广播响起：“下一站，终点站。”

他忽然明白，自己已无退路。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