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谢谢你能陪我们玩完最后的捉迷藏,我要去天上见我的妈妈了。”
娃娃的身体开始支离破碎,他木讷的眼睛里流出了一行泪水。
那是对苏寒感激的眼泪。
下一秒,娃娃的身体化作白光,涌进了苏寒的额头里,一段记忆如潮水般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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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是不是有了其他孩子,就不爱我了。”
一个小男孩牵着同相片中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的手,抬起头带着哭腔,眼泪汪汪地问道。
“傻孩子,你是妈妈的亲生骨肉,妈妈怎么会不爱你呢!”
女人蹲下身子,揉了揉男孩的头,笑盈盈地说道:
“他们到了这个家,就都是我们的家人,我家南国能明白妈妈的意思吧!”
“嗯嗯,南国最听妈妈的话了,我们都是家人,要一辈子在一起!”
小男孩对女人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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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今天听见村里的大人骂我们都是没用的杂种,只会浪费村里的粮食,还不能干活,妈妈,我们真的和大人们说的一样么?”
小南国拉着妈妈的衣角,委屈地向她诉说着今天的遭遇。
“怎么会呢?你们都是妈妈的天使,没有你们,就没有现在的我,你们是世界上最有用的小家伙,绝不是他们口中的废物!”
女人的声音让小南国心安,只是他看着妈妈离家的背影,总觉得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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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外面的大人怎么都喊着要烧死我们,难道我们做错了什么事,惹大家生气了么?”
小南国望向窗外,那些面色蜡黄,形如枯树的村民们,此刻正拿着火把,将别墅围了个严严实实。
“是你听错啦,他们是想跟我们玩游戏呢!”
女人同样看见了窗外的场景,她一边安慰着儿子,一边思索着对策,最后她继续对南国说道:
“乖儿子,你想不想玩捉迷藏,快去把大家都叫来,我们全家人一起玩。”
“好呀好呀。”
小南国听见妈妈的话,高兴地冲了出房门,将其他孩子全都叫到了卧室里来。
“游戏开始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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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你们要抓就把我抓走吧,别伤害孩子们。”
小南国躲在院子的草丛里,透过花丛中的缝隙,看见妈妈正在跟村子里的大人对峙。
“红豆啊,你也别怪我们心狠,山神大人有令,每月初一,都必须要送一个孩子上山当他老人家的徒弟。”
“村子里其他人家都没有适龄的孩子,只有你们家有,牺牲一下,对大家都好。”
人群中,一个看起来最年长的老人站了出来,对女人说道。
“凭什么要我们牺牲,村里铁匠,王二婶家,还有村长你的儿子,不也有孩子么,难道你们舍得与自己的孩子分开?”
“村长,算我求求你,放过他们吧,我愿意替他们上山。”
女人说着话,突然扑通一声,痛哭着跪了下来,恳求老人放过自己的孩子们。
“村长,都到现在了,你还编个故事骗这寡妇干嘛。”
“我看不如直接杀死了事,之后再一把火烧了这房子,腾出的土地拿来种地。”
“村里闹饥荒,本来食物就不够分,他们家占着那么大块地,不种粮就算了,还一直带孤儿回来分粮食,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这道理!”
一个个头高大的男人站了出来,指着女人的鼻子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