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汐突觉身上一沉,才发现萧焕压了上来。
“安阳有句话倒是没说错。”萧焕唇角勾起,眉眼间染着些笑意,“你勾引我。”
沈云汐愣住,他的语气是不同于以往的温柔,似乎回到了三年前,在云州时。
她凑近,闻见萧焕身上隐隐约约的酒味,了然,原来是喝酒了。
“谢谢!”
黑暗之中,沈云汐虽看不清他的神色,但猜到他最近这些日子应该累坏了。
五日有四日不在家,日升出门,天黑才归,偶有一日在家,也是将自己关在书房中。
况且,萧焕从不是个嗜酒爱应酬的人,可这几次她都闻见他身上,唇腔里的淡淡酒腥味。
推想最近朝中大事,只有西北军饷被盗案一案。
他作为西北军的统帅,本不应该插手此案的审查,况且此事震惊朝野,就算他与张济山私交甚笃,能用一封手信,让沈正业得些照顾。
但若是事发,难保他不会受人诟病。
只怕他这几日在外喝酒交际都是在忙这件事吧。
沈云汐前几日头脑发昏,脑子里除了父亲二字外什么都顾不得了,如今冷静下来,一下便想明白了。
今日之事,萧焕应该是故意出现,借着广平王的名义将手信一事过了明路。
梁帝疼爱这个弟弟,人尽皆知。
将来若是手信一事被捅了出去,也有安阳和广平王背锅。
还真是个好计谋,沈云汐想笑,萧焕就是这样,看似帮你出头,实则暗戳戳的下套,战场上他就是这样,西边几国就是这样吃了萧焕不少亏。
“谢我让你受伤?”萧焕凉丝丝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激起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
床帐外,昏黄的烛火跳了三跳,而后噌的下熄灭。
突如其来的黑暗,吓的沈云汐一跳。
自从三年前后,她就无比害怕黑暗,但今日不同,萧焕在这,她被一股浓浓的安全感包围。
温热的鼻息喷在她脖颈间,弄得她痒痒的。
沈云汐望着黑暗中,越发清晰的轮廓,心中突然升起一个躁动的念头。
拥有他。
反正今日过后,她与他不会再有交集。
若注定从明日开始要成路人,那不如今夜再疯狂一晚。
想到便做。
沈云汐突然伸手,两手在萧焕脖颈后十指交握。
萧焕立即意会,揽住她的腰,翻身躺卧。
沈云汐惊呼过后,已经坐在他身上,衣衫尽褪……
这种事情,食髓知味。
有过一次后,再来便是轻车熟路。
所以这晚,两人相互配合,极尽欢愉。
……
事情都解决了,主屋那边又传了话来,说这几日让她好好歇息不用请安,沈云汐正好趁着这个功夫,睡了几日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