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姨娘何出此言,夫人得的是头疾,全府上下都知道的。”
通过方才的动作,江郁青就已知道徐府医说了谎。
江郁青不紧不慢道:“徐府医,您在使君府待了也有四十年了吧。
使君什么性子您最清楚,若发现您替夫人瞒下真实病情,一来犯了欺骗使君之罪,二来这段时日夫人病重,若是有个好歹,您也难逃干系。”
徐府医心中一颤,忙跪下恳求道:
“青姨娘,夫人说老夫已六十有五,若不答应就不放老夫回长安,老夫也是被迫无奈啊!”
徐府医的妻儿、孙儿均在长安,他每年会回长安住一段时间。
江郁青将他扶起,坐在椅子上。
“徐府医,您若告诉我那个刘护卫的事,夫人的事我向您保证,绝不会乱说一个字。”
徐府医听到“刘护卫”三个字,眼中又弥漫起慌乱。
“徐府医,您也知道,若一个人知道太多,定不会活得长久。
王氏想必已为你定好死期。”
徐府医脸色一变,心中恐惧不已。
他还不想死。
江郁青看着徐府医,语气笃定。
“未来我会是使君府的当家主母,徐府医可敢信我?”
徐府医定定看着江郁青良久,随后狠下心来。
“若我告诉青姨娘,青姨娘能保我性命无虞吗?”
“自然。”
徐府医这才缓缓道:“那位刘护卫早就在五年前就入了府。
他在内院外围做护卫,一开始夫人并不知晓。
后来他得了是羊癫风,经常抽搐晕倒。
某次刚好钟嬷嬷瞧见了,认出了他,所以多有照拂,时常命我去替他诊治。”
。。。。。。
徐府医离开后,玉娘来了。
她先是感谢江郁青那日的相帮。
随后,神神秘秘说道:“我知道夫人得了什么病了,是崩漏。。。。。。”
江郁青故作惊讶之状,“你怎么知道?”
“我方才去侍疾,刚好瞧见下人们在换褥子。”
玉娘啧啧两声,“那血腥味,直冲我天灵盖,差点就当场吐了。”
玉娘说罢,又笑道,“使君定然还不知道呢,我得找个机会告诉他,杀杀夫人的气焰。”
玉娘又开始念叨今日受了王氏怎样的磋磨。
江郁青默默听着。
忽然她话锋一转,说道:
“你可留意过院子外围的一个护卫,时不时抽搐倒地,口吐白沫,有些吓人。”
玉娘皱眉,“是吗,下次我留意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