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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站在路仓身旁,手中的簪子滴着鲜血,鲜血顺着簪尖缓缓滑落,在地板上溅开朵朵血花。
眼前的她,呼吸平稳,没有丝毫慌乱,甚至连手都没颤抖。
鲜血从路仓的胸口涌出,染红了他的衬衣。他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发不出声响。
最后也只是无力地张了张口。
江月低头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冷笑:“路仓,用不了几年,你也会进入那里。真不知上天怎么想的,让你来这受苦……”说着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人呀,要为自己而活……这也是为了救你。”
江月将簪子重新插回发髻中,随后拿起路仓刚刚换下的那身衣服。折叠整齐,放在一旁,在为他准备后事。
“安心去吧。”说完,她深吸一口气。
“来人。”
很快,两名差役匆匆赶来,看到倒在地上的路仓,顿时失色。
“夫人,这……这是怎么回事?”差役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明显颤抖。
江月冷冷地看向他们:“县令不幸去世了。我来问问,那封信是谁送来的?”
衙役们面面相觑,心中疑惑,“二十岁出头的男子。”
“信呢?我夫君……藏哪里了?”
两名差役摇头,抬眼看到江月谁也不敢多说,连忙就要应声退下。
“这里可不是杀戮界,既然死了,总归要有人顶罪的。身为鬼将,任务本就是要拉他入局,怪就怪他命不好。”
死到透气的路仓,此刻脱离躯壳,化作妖魂。他低头看着那具冰凉的身体,心里涌起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既无奈,又心疼。不知是在心疼江月,还是在心疼自己。最后飘向了妖都城。
“温郎,你看月儿说到做到。”江月看着温升,眼神很是不干净。
温升抬起她红扑扑的小脸,唇落于她的额间,眼睛,鼻尖。
温升浅浅地吻着,渐渐吻上她的唇,然后,更深入地探索,浓滑在缠绕的舌尖摩挲。
江月忘记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抱着温郎,紧些,再紧些。他伸出手圈住江月,就想往床上挪。
“等等,天还太早……”她脸上一热,刚要开口,又被两片温热的唇瓣堵上了。
江月感觉身子都变软了,看着那张很近很近的脸,感受到他的丝丝鼻息。任由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舌头慢慢的伸了进来,撬开了牙齿,触舔着她的唇舌。
…
享受当下,是种难得的奢侈。
“来人,把这个杀人犯,给我绑起来!”
江月一声令下,身后两名差役立即向着林时泽扑了上去。
我靠,干什么这是?!
林时泽心头一惊。他还没得及反应,就不明所以的被绑了起来。
街上,顿时围的水泄不通,全是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就是他?他把县令逼成失心疯了?!”人群之中有人指着林时泽,满脸惊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