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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苍天已死的怒吼（第1页）

东汉末年，夜幕如墨，将广袤的荒野密林严严实实地笼罩起来。林中空地，一团篝火肆意燃烧，映照着四周一张张狂热且扭曲的面孔。头戴黄巾的农民、流离失所的流民，还有那些身负命案的亡命之徒，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围成紧密的一圈，所有人的目光，都如饥似渴地聚焦在中央高台上的男人身上——张角。

张角身披一袭破旧却不失庄重的粗麻道袍，在火光的映照下，道袍上神秘的符文若隐若现。他手中紧握九节杖，杖头的铜铃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又诡异的声响。此刻，他的双眼之中燃烧着野火般炽热的光芒，仿佛能将这沉沉黑夜瞬间点燃。

张角猛地高举手中盛满符水的陶碗，声如洪钟，带着穿透夜幕的磅礴气势，振臂高呼：“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这十六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在空旷的密林中来回激荡。

信徒们瞬间沸腾起来，他们疯狂地呼应着，手中挥舞着锄头、木棍，这些简陋的武器在火光下影影绰绰，好似一片黑色的荆棘丛。“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此起彼伏的呼喊声，惊起了栖息在枝头的夜鸟，扑腾着翅膀消失在黑暗之中。

张角缓缓转身，目光落在一位跪伏在地的贫农身上。老农骨瘦如柴，脸上刻满了岁月与苦难的痕迹，双手颤抖着捧起一只破旧不堪的碗，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大贤良师……求您救救俺娘，她病得快不行了，就快咽气了……”

张角微微颔首，神色庄重，将符水缓缓倒入碗中。与此同时，他双唇快速开合，低声吟诵着咒文，声音低沉而神秘：“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饮此神水，百病皆消！”

老农毫不犹豫，仰起头一饮而尽。刹那间，他瞪大了双眼，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热……浑身热了！”紧接着，他猛地踉跄着站起身来，眼中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娘！俺能下地干活了！”

信徒们见状，纷纷惊呼着跪拜在地，额头紧紧贴在地面上，口中高呼：“神仙！真是神仙啊！”

就在这时，张角之弟张宝神色慌张，快步上前，在张角耳边低语几句。瞬间，张角的瞳孔急剧收缩，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与震惊，但很快，他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呵，天意要逼我提前动手——传令三十六方，明日一早，即刻揭竿起义！”

次日拂晓，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巨鹿城外早已集结了密密麻麻的黄巾军。张角跨上一匹健壮的战马，头上的黄巾在晨风中猎猎飘扬，他挥舞着九节杖，直指苍穹：“汉室无道，致使饿殍遍野！今日，我太平道替天行道——杀贪官，开粮仓！”

黄巾军如汹涌的潮水，呐喊着冲向县城。吼声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惊起了城墙上的飞鸟。城门守军惊恐万状，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县令瘫坐在地，脸色煞白，望着如潮涌来的黄巾军，喃喃自语：“这……这哪是流寇？这分明是百万疯鬼啊！”

镜头缓缓拉远，烽火连天，硝烟弥漫。字幕浮现：“甲子年，黄巾之乱爆发，八州响应，天下震动。”这一场席卷东汉大地的农民起义，如同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

公元184年，豫州长社，汉军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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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

夜色深沉，长社城外，黄巾军连营十里，篝火如星。张梁（张角之弟）站在土坡上，望着被围的汉军城池，放声大笑：

张梁（举刀高呼）：“汉军粮尽，破城就在今夜！杀光狗官，天下就是我们的！”

黄巾军（咆哮响应）：“杀！杀！杀！”

然而，他们不知道——城墙阴影下，一双冷峻的眼睛正注视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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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军大营·中军帐

皇甫嵩（身披铁甲，指尖轻敲案上地图，目光如刀）：“贼军依草结营，骄狂无备……天赐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