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她被你惯成什么样子了,像她这个年纪的人哪个不在工作!”
“你小点声,远远听的到的。”
徐远远的房间没有做过任何隔音,她自然也听得见外面的争吵,这样程度的谴责她早已习惯。
“我就是让她听见,我又没让她赚钱补贴家用,只是希望她能养活自己,这样简单的要求她都做不到,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徐立竟!”见父亲的说越说越过分,赵含芝忍不住打断了他。
“你不要拦着我,我今天就是要说个痛快,她就是被你惯坏的,上学的时候厉害有什么用,高考的时候还不是考了个野鸡大学,毕了业都找不到工作也就算了,还抽烟喝酒烫头发。
要不是同事女儿在酒吧看见她在酒吧喝的伶仃大醉,好心提醒我,我都不知道你的女儿,徐远远在外面鬼混,我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Pia!——清脆的巴掌声在她开门的那一刻响起,徐远远被声音定住了脚步。
“徐立竟,她是你的女儿!”赵含芝的眼里早已蓄满泪水,只是死咬着嘴唇没让流出来,在这一刻,她再也控制不住,只顾着宣泄,任由流下。
“我巴不得没有这个女儿!”
男人的尊严被妻子打下,抬头看见徐远远站在门口时,碎了一地,怒极放了狠话,眼睛依旧放在她的身上。
“好,我满足你。”徐远远平静的回应父亲,外套都没拿径直离开了家门。
赵含芝这时才发现女儿,想要过去解释时她已经关上了离家的门。
“你知不知道医生说远远可能有抑郁症,她手臂上全是用刀划出的痕迹。”说完,她急忙去徐远远房间给她拿了件外套,临走时才发现她手机也没拿,心里更着急。
徐远远赌气离了家,透骨的寒风吹在身上时才发觉自己衣服手机都没带,她彻底放弃了。
母亲在小区外追到她时,她面色苍白,就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远远,你不要听你爸说的话,你是妈的女儿,永远都是。他不养你,妈养,你等着我这就回去收拾行李带你回外公家。”
赵含芝一边给女儿穿上外套,一边轻声安慰。
徐远远这时才看见母亲同样没穿外套就出来了,可是她并不觉得冷,只是一门心思为她系上外套纽扣。
“妈,姐,你们是出来接我的吗?”徐云间下了晚自习,离小区门还很远看见妈妈和姐姐都在那里,他还以为是出来迎接他的,高兴地小跑到她们面前。
“云间,你先回家,妈和你姐还有些话要说。”
“哦,好吧,那你们说完就回家,外面太冷了。”徐云间不明所以,也只是听话照做。
赵含芝让徐远远等着,自己先回家收拾行李,徐远远点头。
等母亲一走,徐远远便拦了辆出租车离开了,路上她给妈妈发了条消息。
“云间现在是关键时刻,不用担心我,我去朋友家睡几晚。”
母亲看到消息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发消息也不回,无奈只能给她的银行卡转了一笔钱,随即当晚便和徐立竟分了床。
“美女,去哪儿?”司机开了一段时间,也没见徐远远说要去哪,忍不住提醒道。
“您等一下。”
徐远远找出存了几天却始终没有勇气打过去的号码,她现在脑袋有些乱,迫切地需要一些特殊地方式来感知自己的存在。
自残的方式她都用遍了,就连死亡都曾濒临过,这些都没办法满足她。
铃声响起,对面很快便接了。
“徐小姐?”江柯的私密工作一向做的很好,对于未知号码他马上就猜到了是谁。
“现在可以吗?”徐远远直接开门见山,中间也不带任何铺垫。
“桔子水晶12楼2号房。”江柯察觉她的情绪不对,也是没有犹豫报出了现在位置。
徐远远得知后,直接挂断了电话,给司机报了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