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妆容都上完了,安春开始检查令昭易身上的行头有没有戴齐全,结果发现手上还缺一个金丝镯子,可是桌子上的东西都没剩下。
“坏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粗心的来送的东西,缺了样镯子,这种首饰都是成套的这样都能少拿。”
令昭易身上已经重的不想再戴:“算了算了,少个镯子别人也看不出来。”
“万万不可啊小姐,您身上的每一件首饰都是有寓意的,不能少。我现在去库房里取,您等我一会儿。”
安春小跑过去生怕耽误了时辰,拿到镯子马上往回赶,却在路过后面的时候看到令昭慈身边的翠儿正在后门那里和什么人说话。
因为离得太远的缘故,她也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没有多想就赶紧跑回去。
翠儿小声抱怨:“你也真是的,送个药还要拖到今天,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要是被人发现了就完了。”
翠儿还时不时看看周围有没有人路过,这个位置极其隐蔽,一般很少有人来,又是靠近的库房,今天什么都准备好了就更没有人会出现在这里。
“没办法,有事情耽搁了几日,这药还是昨天才制成的,效果好着呢一点点就够了。”
“行了行了给你,赶紧走小心点儿别人看到。”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翠儿手里拿着两瓶药,其中一瓶自己收起来藏好。
翠儿穿过人群回到令昭慈屋里,令昭慈已经梳妆完成,尽显雍容华贵。
翠儿把药交到她手中,令昭慈把玩着小瓷瓶,嘴角露出满意微笑:“令昭易,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拿什么来和我争。”
这是坊间最流行的春药,令昭慈早就计划了要在新婚之夜抢人。
按照规矩王爷应该先去令昭易那个正妃那里,她要等到第二日晚上才轮到自己。但是令昭慈就是不服气,她就是要用这样的方法在喝合卺酒的时候把人留下。
二人的花车一前一后,宋应霖在最前面骑马,一路上许多百姓朝着花车扔花瓣。
在众人的注视下令昭易完成了这场婚礼。
夜里,令昭易累得整个人都快散架了,谁能盯着这么个冠子坐这么长时间的,她都得佩服。
“诶呀,硌死我了。”
她躺下的时候都忘了床上的那些东西,安春从外面端来令昭易想吃的菜,看到她这样赶忙制止。
“王妃,您别躺下快坐好。还有这个冠子您怎么自己就给卸了啊,这都得等到洞房前由王爷来取下来的。”
令昭易摸着钝痛的头皮:“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再不卸下来我脖子都快要断了。”
“可是王妃,这样就坏了规矩了。”
她捂住耳朵:“打住,你不是说了吗,打今儿起我就是这个府里的女主人了,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能管我。我就是规矩,都得听我的,就摘了,怎么样。”
拿令昭易没办法,安春只能妥协。
宋应霖则还在外面应酬,一桌一桌地喝酒,不过他杯中的酒全部换成了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