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英麾下的六大总兵,来了四位,不用说,只怕除了面对龙安当面的严自明,以及守重夔方向的卢光祖,都来了。”
“旗号上还有总兵刘和阎,根据生口供述,是降将,就是那个达州的刘惟明和不久前反水的阎宗鲁。”
“其余诸镇兵马,俘虏不知详细,只左骧这一镇,绿旗马步战兵至少两千,有马三百多匹。”
“与平日查得的敌六路总兵各镇兵马大数,出征之数占左骧所部六七成,其余各镇若按此数,四路总兵加李国英的抚标副将,当不下一万,两路降将也有三千之数。”
南离点点头,又问道:
“这是李国英辖下的兵马,有没有陕西绿旗、汉中八旗、西安驻防八旗的消息。”
张应兴摇摇头:
“没有!”
“这就怪了,这么大阵仗,一万多人就想打中江?”南离用千里镜照着对面能看到的敌营方向,总觉不是这么简单的。
“若依兵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
被张应兴这么一说,南离才乐了:“呵呵,李国英大概是新学兵法了,”又指指余飞:“若如此,你们俩一前一后,更加分不得。”
“镇帅教诲的是。”余飞抱拳应命。
被张应兴禀报当面敌情,李国英发来中江的绿旗兵力优势不大,南离并未觉得有什么轻松,反而觉得胸口有一份压力更加沉重:
最为关键的,中江当面,没有任何陕西绿旗以及汉中驻防八旗的兵马。
吴三桂的去向在哪里?
这是南离面对的最大的问题。
从汉中传回来的吴部动兵的消息,实时至少滞后七到十日,有这些日子,吴三桂所部应该已经进了四川北部。
那么,他在哪里呢?
虽然面对清军南下,两个方向的防御态势都堪称稳固,但是南离发现一个问题:
自己变得很被动,整个西川明军都是在被动应付清兵来攻,是哪来哪堵的办法。
面对早就入川却至今隐匿行踪未现踪迹的吴三桂所部,只能被动应付,这不是一个好迹象。
必须得有一个法子,将吴三桂引出来!
可是,面对惯战宿将吴三桂、久历戎行李国英,用什么法子好呢?
就在南离正在踌躇莫展的时刻,一个矮胖的身影出现在南离身后,似乎十分随意地问了一句:
“伯爷可是踌躇,吴平西将会如何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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