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头疼。
她觉得应该要告诉时透无一郎这样不行,但是她又没法解释到底是哪里不行。否则说不出原因,就好像是她在斤斤计较一样。
但是其实不管的话问题也不大,出门在外注意一点就好了。她倒是不觉得这样是被冒犯了,但是别人的话就不一定了。
……
隐前来送信的时候,又撞上了日向见鸟和时透无一郎切磋。
他们打得有多忘我,隐的心里就有多苦。
他喊了好几次“日向大人,您的信件”,但是两个打得正兴起的人都没有理会他。
日向见鸟其实看到隐了,但是她也不是故意无视他的。时透无一郎的成长速度很快,她被激起好胜心之后就很难停下来,再加上她也不想因为分心让自己又输一回。
最后时透无一郎手里的木刀率先断掉了。
日向见鸟转头就问已经站着等了半天了的隐:“抱歉,让你久等了。是谁的信?”
隐本来还在小幅度地抖动发麻的小腿,闻言,立刻回答她:“是您的,日向大人!是从桃山送来的信!”
“桃山?”日向见鸟接过信,想到她前天才收到的那封分量很足的信,“怎么又有一封?”
隐当然不知道原因,他完成了任务就选择立刻告辞离开了,日向见鸟也没留。
她坐到屋檐下,现拆信件。
然后她就被信里第一张纸上写着“我要死了——师妹救我——”的夸张字迹弄懵了。
这一看就是我妻善逸的,也就只有他会这样整天把这些话放在嘴边,哭哭啼啼不肯训练。
信写得乱七八糟的,纸张上还有着明显是被眼泪沾湿后又干掉了的印记。日向见鸟简略看了一遍,只能搜集到“黄色、头发、雷电”这几个奇怪的词。
好在桑岛慈悟郎在信件里夹了张说明。
【……(前略)善逸逃避训练爬到树上,被雷电劈中了,头发变色了。】
……啊?
头发变色了是什么情况?话说,被雷电劈中了,只是头发变色而已吗?身体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吗?
“怎么了?”
见日向见鸟一直盯着手里的纸没动,时透无一郎凑过去,小声问。
她还原老师的原话:“师兄为了逃避训练爬到树上,被雷劈了。老师说,他头发颜色变了。”
时透无一郎听完之后,表情变得微妙。根据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日向见鸟觉得他应该在想怎么会有人为了逃避训练而爬树。
说起头发变色,日向见鸟想起自己听甘露寺蜜璃说过她曾经的头发颜色好像是黑色的,但是因为连续八个月吃了一百七十个樱饼而变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