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华赖账,云璎将她杀了也算他活该,可我女儿绝不能因他而死。二位师弟,你们点子多,还请给我想想办法救我女儿。”云启知道自己女儿脾性,最是看不惯那些仗势欺人之人,他并不觉得云璎有错。
顾东野和安怀修互视一眼,都暗暗叹气。若云璎杀的是地方豪强,杀了也就杀了,可马华是军中将领,又要带军去战场杀敌,眼下将人杀了,这事闹上朝廷,州牧都压不住。
安怀修看了眼默不作声的顾东野,对云启道:“师兄,师弟这里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有一个下策和一个中策供师兄参考。”
云启急切道:“师弟还请快说。”
安怀修捋了捋胡须,道:“这下策就是师兄宣布退出霞云门,将云璎直接救走,以师兄的实力,护云璎周全不成问题。”
云启皱着眉,他乃霞云门大长老,位高权重,可不舍得退出霞云门,叹道:“还请师弟说下中策。”
安怀修委婉道:“陈大人毕竟是州牧,他是官,而我们是民,师兄今日言行有些过激,若是去给陈大人道个歉,说几句好话,以陈大人的手段找个与云璎相似的人顶替她不成问题,只是往后云璎可不能在枫州随便露面了。”
云启沉思稍许,叹道:“眼下也唯有如此了。”
夜晚,烛火照亮屋内。
陈安泰于灯光下多次提笔又放下,埋头苦思,不知该如何上奏,抬起头时,见得书案前有一人在,吓得险些叫出声。
“陈大人,这几日我护女心切,言语多有冒犯,还请陈大人见谅。”来人正是云启。
“云长老言重了。”陈安泰听到这话松了口气。
云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瞒过他的护卫闯入他的房间来,足见此人想杀他那是轻而易举。可料想云启也没那么傻,他可是从四品大员,若将他杀了,过不了几天,就会有大军围了紫霞山。
“陈大人,我现在就这么个女儿,还望陈大人看在往日情谊上救我女儿一命。”云启直言来意。
云启笑道:“那马华痞匪一个,死不足惜。可这事闹上朝廷,我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才只能按规矩办事。现在那么多人都看见我宣判了,想要救你女儿实在难办啊。”
云启听出他话中意思,道:“大人所求的通体丹,我会求我师弟替大人炼制出。”
陈安泰哈哈笑道:“云长老且放心,你女儿定可安然无恙。
第二日,县衙传出云璎撞墙而亡的消息,当然霞云门的人都知道是假的,只是故作伤心了一阵。
顾东野和安怀修带着元问等人回山去,所有弟子没看见云启在,猜测是去救云璎了。
回程时,大家走得都很快,不出三日便到紫霞山了。
各自回去时,元问追上顾东野,问道:“长老,弟子有几个问题想请教。”
顾东野道:“你说吧。”
元问道:“弟子不明白,那批丹药的尾款是百万两银子,为何只是让我们去?”
顾东野道:“从一开始我们就知道拿不到尾款,若是派长老去,一样拿不到钱,但这会让霞云门丢了颜面,所以派了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