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里吓唬谁呢。
言映真冲他做了一个鬼脸,小跑着回到房间洗澡。
洗完澡他一出来,就直奔书房,果然,祁骞承已经换上西装,笔直地坐在书桌前翻动着一叠厚厚的文件。
瞧瞧这认真专注的表情,有模有样的,好像真的看得懂一样。
失忆了把人都忘记了,以前学到的也忘记了吧。
祁骞承听见开门声,只是轻轻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又低下头继续翻阅文件。
好冷淡啊。
明明在海岛的时候自己把他吃得死死的。
言映真心里冒出一股奇怪的说不上来的滋味,他走过去,抬手轻轻扣响书桌,“祁总,别告诉你一晚上没睡看到现在。”
他记得昨晚到家祁骞承就说去书桌,一大早起来还在。
“早上过来的。”
祁骞承声音很冷淡,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说话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抬眼看过他。
言映真有点不爽,这混蛋怎么一回了深城就跟智商在线似的。
他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来,“祁总,变化挺大的呀。”
祁骞承又扫了两眼手上的文件,才终于抬起头,直视面前的人,“言映真。”
言映真:“嗯?”
祁骞承语调轻缓:“你之前在海岛说我们是恋人关系。”
言映真微微蹙眉:“对啊。”
祁骞承勾唇轻笑,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随意地扔在桌上,“我发现了一份有趣的东西,你看看。”
是合同。
言映真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他打开一眼,果然是当初跟祁骞承签的那份协议。
“我们只是床伴关系。”祁骞承双腿交叠,背靠在椅背上,冲他扬了扬下巴,“而且,即将到期。”
狗男人。
当初是谁威逼利诱求着自己延长合同的,现在失忆了跟我玩心眼。
祁骞承见对方迟迟没有吭声,便又开口:“你在骗我。”
“我没有!”
言映真恨不得捶爆他的狗头,一字一顿地说:“你猜我为什么要签这份合同?”
祁骞承:“因为你穷。”
我日。
言映真轻轻咳嗽两声,决定先抢占话语主导权,“穷不是重点。”
书桌那头的祁骞承微微扬眉,不置可否。
言映真说:“我这条件,想找个有钱人包养不难,为什么偏偏找你。”
“你离过婚。”祁骞承看过那份合同附件的调查报告,“很调价。”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