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骞承刚欲关门,“你怎么也进来了?”
言映真像条鱼一样滑进来,打开马桶盖,“我帮你脱。”
可以,但没必要。
祁骞承说:“我双手灵活。”
“不用不好意思。”言映真已经上手:“你身上有什么是我没有看过的。”
“可以了。”言映真站在旁边说。
祁骞承眉头微敛,四目相望,默默无言——你想观摩?!
言映真说:“我出去喝杯水。”
言映真不知道祁骞承在害羞什么,以前学校上厕所,大家也都是并排站着一边聊天一边嘘嘘。
难道,他是分叉的?
他站在门外数了十秒,推门进去,祁骞承站在盥洗台旁边挤牙膏。
“我来。”
祁骞承已经快速挤出来,由于速度过快力道没掌握好,挤出一根手指那么长。
言映真:“……有点浪费。”我可以刷四次。
祁骞承今早才恢复过来,没有精力应付性格突变的言映真。
他怀疑对方是怕他早死,没捞够钱。
那晚在醉酒的状态下,言映真迷蒙的双眼看着自己,嘴里却叫着“老公”。
“你胡子长出来了。”
言映真靠在盥洗台旁边,看见旁边的架子上摆放整齐的物品。
“医院这里居然有须后水跟刮胡刀。”
祁骞承闭上眼,他猜到了言映真下一步的动机。
“我帮你。”
已经放弃挣扎的祁骞承垂眼看着面前的人。
言映真笨手笨脚挤出须后水,涂抹在祁骞承的下颌线边缘。
他涂的很认真,因为个子比祁骞承矮半个头,微微扬起下巴,扑闪扑闪的睫毛下,眼睛瞪得大大的。
祁骞承默默地看着他,喉结轻微地滚动。
不多时,祁骞承的下巴及嘴唇上都是凹凸不平的泡沫。
言映真满意地拿出刮胡刀,两眼放光。
祁骞承警觉地退后一步,怎么他看起来像是要大快朵颐。
“我技术很好的。”言映真手上的刮胡刀已经落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