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总,但你在我心目中还是前三的。”
听听这是人话吗?
祁骞承伸手捏住他的脸颊,将他望着天空的脸掰正,与自己对视着:“你说那晚酒店跟你做的人是他?”
言映真想点头,但脸颊被人钳制住了,说话的时候薄薄的软唇翘得老高,“是他告诉我的。”
“你就信了?”
“不然呢。”言映真眨了眨眼睛,说:“那晚拨吊无情,一声不吭就跑的人是他,祁总,你说是不是挺过分的,虽然过程还蛮舒服。”
祁骞承嘴角抽了抽:我挖坑埋我自己,是专业的。
“……舒服就行。”
“?”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祁骞承松开了捏住他脸颊的手。
站在面前的年轻人今天打扮得很年轻,素净的白色短袖t恤跟鸭舌帽,还有这该死的色调的灯光。
一些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祁骞承。
他疲惫地闭上眼,捏了捏自己的山根,沙哑道:“回家吧。”
言映真看出了祁骞承的隐忍与退让。
这还真是大快人心。
今日份复仇已报。
“祁总,陈叔的车呢?”言映真被蚊子咬得快要暴走,为什么蚊子只咬自己不咬他呢?!
祁骞承掏出手机,准备叫人将车开过来时,才想起被他一句“我去一下洗手间”,打发在包间的母亲。
他们是一道来的,所以……
祁骞承看着言映真,命令道:“你赶紧叫车。”
“哈。”言映真:“你破产了?”
然后脑袋被人轻轻地敲了一下。
上了网约的豪华专车,言映真总觉得还差点什么,想了半天,肚子突然传来“咕噜咕噜”的哀嚎声,他恍然发现,原来是自己没吃饱。
刚才只顾着一石三鸟,使出毕生演技,现在他内存耗尽,急需补给。
他转过头,看见坐在旁边的祁骞承已经闭上眼睛,窗外的对面道上一闪而过的车灯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呈现出令人赏心悦目轮廓光晕。
祁骞承他……以后结婚确定终身的伴侣,应该会很幸福。
沙滩上,四周点缀着的浪漫星星月亮灯光,海风徐徐。
但程喻没空欣赏这些东西,他头痛地警告吕俊容:“你为什么总是喜欢把关系搞成这样呢?”
“你都去见他了。”吕俊容哭得梨花带雨,“你骗了我,我没有错。”
他要是没来,就是没错。
但他来了,搞砸了自己原本的计划,就有错。
“今天上午的新闻,是你放出去的吧。”程喻本来没想追问这事儿,反正他也算是受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