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的瞪着他对她视若无睹的快步踱离,就好像对他而言,他们聊了大半个小时的内容全都是个屁。吕雅淇为之气结,却又拿他没辙。
如果他能被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像条哈巴狗般随便女人吆暍,他就不叫管墨了,可话虽如此,她还是气,而且气到一个不行。
管墨走得极快,因为想到了解决办法。笨哪他,打通电话给贝海卢,将事情问个水落石出不就结了?只不过,派对里的喧嚣笑闹连他听了都烦,不走远些,哪能好好的说话呀!
还没走到气氛清幽许多的中庭花园,电话通了。
“小管!哇咧,什么风在吹?你竟然会想到跟我连络?”听得出来贝海卢很惊讶,声音也很飘匆,甚至讯号也是忽显匆弱。
“可掬。”一言简意骸,管墨没心情跟他哈拉一堆。
“可什么?你讲清楚一点啦,我这里收讯没有很好。该死,你听不听得到我的声音……”
三两句话,管墨便捉到重点。“你在哪?”此刻,贝海卢绝对不在台湾,他敢赌。“大陆。”果然!“该死!”
“什么该死……谁……该死……欵,到底在说什么啦你?我没听清楚……再一遍……快点啦……”“可掬。”事关她,他有着难能可贵的耐性。“什么呀……你说谁啦?”“拓跋可掬!”几乎是用吼的了。“啊,可掬?她怎么了?”问他?有没有搞错?现在是他在问他耶!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单刀直入,他问得一点也不心虚。
“我跟可掬……啊?可掬她……你竟然跟我问到她……”怔愕过后,贝海卢狂笑不止。“真的假的,有没有听错呀我?可掬跟你……这下子我全都懂喽!”
懂?
他说懂了,管墨却更犯疑心。
“难怪唷,那天我要拉她出门见客,她拚死也不肯,脸色有够怪的……就说嘛,若有缘哪,山高路远还是能兜在一起。”
“见客?”勉强听到这个令他严重反感的字眼,他立刻追击。
“认识新朋友嘛……干么一沾到你,就黏死了ㄞㄟ……”
讯号相当不稳,拉拉杂杂的一堆话里,管墨只能隐约听出他乐不可支的语气,还有,似乎他在!!糗他?说他贪吃又假客气?
贪吃又假客气?
“你什么意思?”
“不就跟你说过喽……直觉你跟她很有缘……千方百计……你偏不……没想到你们自个儿倒是……连老天爷都很赏脸啦……对吧……”
断断续续的笑谵一串,迭声的笑语里只让他捕捉到一个重点。
他跟她有缘!
有缘?真是这样?就不知这缘份真是老天爷赏的,还是他贝海卢跟拓跋可掬构计的?
“你何时回来?”这通电话没达到目的,他打断贝海卢的啰哩叭唆,耐性有些不足了。
“回……啊,回台湾呀?要大半个月以后哩……刚来几天,事情还多着呢,你找我有……”
还要大半个月?
听到他的行程有够慢,管墨当下便上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