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神情淡然的拒绝一个哭花了脸、嘶声号泣,几乎是要跪倒在对方脚下,只求对方能继续爱她的可怜女人?
全世界大概也只有他了——管墨。
虽然,她跟那个干金大小姐向来也不怎么对盘,但那活生生、血淋淋的一幕看在她眼底,久久难忘。
“他真的做得很绝?”“我给你挂保证。反正,别再理他了。”“就这一次,你听我的吧?”心情被压在谷底,五味杂陈的搅成一团,她望着陈佳芯,脑子茫了。“可掬?”“好……”呼!
“不是我怨你,佳芯,你的叹气声未免也太大了吧?”想到前下久的意乱情迷,她不禁叹了又叹。
隔了半年的淡忘,他只消点燃一丝星火,她的坚持下到几分钟就屈服了,如今,要她在被他“就地正法”后立即跟他“切八段”……她不是不愿意听从佳芯的劝告,是不相信自己的决心呀。
“或许是我想得太严重了,可是,我真的很担心你会落入他的魔掌。”
“魔掌?呵呵,没想到他竟然成魔了,好啦,你别再瞪我,我绝对不主动去招惹他,这你总放心了吧?”低声苦笑,她信誓旦旦。若管墨知道他被人贬成邪魔,不知道会不会“狂”性大发?!“我是为你好。”“嗯。”还是只能一叹。
河内之夜……就当是她偶尔发作的年少轻狂之举……纵使,该死的老天爷又让她遇到了他,可是,经过方才的一番“激战”,她相信,她与他这次应该是真的划上休止符了吧?
冷不防又想到他临走时,在拉开门前的那一刹那,猛然俯身又夺定她一吻,将她吻得浑身酥麻,却什么话也没说,便大刺刺的开门走人,模样像只偷吃餍足的贼猫……唉,常走夜路的人,胆子就是比较大,哪像她呀,这么见不得光,像株出墙红杏般遮遮掩掩地循着原路攀回去,结果还被人逮个正着哩。
对管墨面言,与她的干柴烈火或许只是顿点心,图个新鲜,但对她来说、对她来说……唉,她怎会下懂佳芯想传达的意思。
郁抑着乱七八糟的纷乱情绪,她走下楼,没在第一时间看到违规停在路旁的流线凌志大车,自然也没瞥见若有所思凝望着她的那双温热眼眸。
她还在想好友的千叮万嘱。
要她下去招惹管墨?唉,佳芯会不会是想太多了?如果他真如她所言那般四处留情,情场老手的他又怎会将精力浪费在她这个生手身上?咳咳,当然,今晚纯粹是擦枪走火,就这样简单,不算什么、不算什么啦!
连退了火:心满意足的他退场走人时,一样是连个屁都没放,就这么消失在派对里,她还需要担心什么?
怕他缠上她?!
“唉……果然,佳芯对我就是有私心,还以为我真这么让人流连不舍。”自嘲之余,叹得心好酸。
她在干么,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自言自语?
侧靠着椅背,管墨支手托颊的等了她好久,展现他难得一见的十足耐性,就等着她抬眸跌进他的凝视中,结果——她竟然对他及体积庞大的车子视而不见,眉心深蹙的迳自沿着路街走去?!这下子,他培养了半天的耐性也烟消云散了。
车门砰的一声,依旧没惊醒她。
“拓跋?”扬声唤她,心里却起了莫名的微恼。
搞什么?这么晚了,她一个人走在街上却一点儿警觉性都没有,万一他是心有不轨的匪徒,她不就只能乖乖束手就擒了?她以为每个匪徒都像河内遇到的那个肉脚?
拓跋可掬没有听到他在喊她,却感受到那两道朝她射来的热力光芒,恍然抬眸,蓦然心惊。
赫!怎么是他?
“你真慢。”
“哇!”
见她像看到鬼似的猛然变睑,管墨下意识的停住脚,然后眼神一凛,打算直接先将人逮到手再严刑拷打一番。他倒是很好奇,何时自己成了妖魔鬼怪9“别过来!”闻言,他傻了眼,也有了气。怎么,她又来了?“好,我不过去。”拓跋可掬微微松了口气。“你过来!”
乍闻此言,哪管他是深情呼唤还是严声厉暍呀,满脑子紊乱且复杂的心思都还没厘出个头绪,正打算开溜时,竞见到那个吃干抹净,连个屁都没放就将她撇到一旁的人在街上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