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司空邵得还很顾人怨的在一旁幸灾乐祸。
“心疼了吧?”
“应该说,你得意了吧?”
尽管明知道是在气头上被她无故栽赖,司空邵得还是怒着眼,啼笑皆非的反嘲回去。
“哟,怪了,是你自己粗手粗脚,想推到我头上?”
“本来就是你不该!”
“真丢脸,闯了祸就只想赖帐,你唷,白念这么多年的书了。”
“关你屈事。”
“哟哟哟,瞧瞧,现在是谁在屋子里说脏话了?”
“就是我,那又怎样?”
“不怎么样!”
见她当真气得花容失色,浑身起了哆嗦,恼怒未抛的司空邵得白眼一翻、心生不舍,气焰霎时消退不少。“算我犯贱,花瓶破就破了,改天我们再去挑一个就是了。”当然,他付钱。
“鸡婆。”
“你!”
“我没钱呀?犯得着拿你的钱吗?”待会儿拿扫把将碎片扫一扫,眼一眨,牙一咬,这笔损失就当它是南柯一梦,散光了。
当然,还是会心痛呀。
她真的很喜欢那个古董花瓶呢,因为那花瓶是他送的定情之物,所以,追根究底,她称不上是直接的受害者,但是弹指间就这么破了笔财……
“你说那是什么话?你是我老婆,拿我的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闹什么别扭?”
“好,那你开张支票来。”她就是讨厌他那虾蟆口气。
“凭什么?”
“你不是要赔我?”
“你摔破的是花瓶,又不是钞票,要赔,也是赔花瓶呀。”他振振有词的拨开她伸出来索赔的手。“我已经说过了,改天再陪你去挑一个,你急什么急?一副讨债鬼的嘴脸。”
他反悔?又讥讽她是讨债鬼?
“哼,现在是谁食言而肥了?”似水秋眸这会儿滚的是沸腾的怒火。“而且,谁希罕你陪呀?”
“不希罕我,你希罕谁?”
“随便,只要不是你!”
为了一个可去可不去的慈善餐会,这两人竟然摇身一变,成为战略高手,谁也不肯先退让一步……
适逢其会的吴承安跟江闳恩喝着罐装咖啡,四目相望,一脸的无聊。想走,怕战火会一发不可收拾,燃点极低的两人气到极点说不定就将房子给拆了,但留下来,真的很无聊哩。
“早知道就回家抱儿子了。”吴承安忍不住轻叹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