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跑来了?”
“想你呀。”
“我也想你。我们一家都很好,谢谢你的关心。”孙守琪笑得很甜,也有点老奸巨猾。“好啦,客套完了,换另一个说词。”
“姐!”
“既然喊我姐姐,那就坦白招来。”
“你要我招什么?”
“无缘无故,你跑这么远来做什么?”
“散心。”她无力、也没心情扯谎。“我需要时间跟空间,而天高皇帝远的巴黎最适合不过了。”
有姐姐在,不必担心孤零零的、生活起居没人依靠;而姐姐向来善解人意,只要跟她说出大概,就不必担心她会过份干扰,然后,她可以在定下心后,好好的思索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你自己一个人来?”
“是呀。
孙守琪轻叹。
“你跟阿得又闹别扭了?”
“不算是别扭。”
“噢。”不算是?那铁定就是了。“想不想现在谈?”
“不想。现在不想,或许,过几天吧。”
过几天?
好!
孙守琪很够意思,特意将妹妹安顿在长廊尽头的客房,没人打扰,除非她自己跑出来诉苦,那自然是另当别论了。
而她暗忖,顶多一、两天,妹妹的心事她应该就可以了然了。
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仍旧一脸疲态的孙守娴在近午时分走出房间。
“睡饱了没?”
“唉,还在调适时差。”她懒懒的跌坐在舒适的藤椅上。“好安静,姐夫他们呢?”
“上课、上班,全都不在;呼,幸好你不是假期来,否则,有那两个小鬼在家,我们就别想好好的聊一聊。”
她不以为意的喝着姐姐倒给她的香醇花茶,才喝两口,肚子就有反应了。
“中午吃什么?”
“八卦消息!”
“唉,这么早就要逼我?”
“还早?都快十二点了。”她将同情心藏进冰箱里了。“休息了一个晚上,你不聊开来,就等着饿肚皮吧。”
“奸诈,用这种方法来逼供……至少,你该让我边吃边讲,我好几天没吃饭了。”
“是呀,你都吃面,以为我不懂呀?”
“一样呀,我好几天没吃到半粒米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