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我怎么就拖后腿了?」
卓夕睁眼,「你几斤几两,我这个当妈的还能不知道?」
「吼,卓女士,谁家像你这么看贬自家儿子的?」
「这叫对你的定位有清晰认知。望你成龙,我倒不如希望望云苓成凤来得可靠。」
母子俩一人一句,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甚至没有人对云苓这个外人能接受迟家的业务提出质疑。
一切仿佛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到云苓都不好意思再问话。
【算了,等到寒假还有一段时间。还没到来的事情,就不为难自己了。】
云苓从不内耗,也从不为未来的事情而感到焦虑。
【船到桥头必有路,若是死路就回头。】
这是她父亲告诉她的,她一直谨记着。
卓夕每次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两人早已经见怪不怪。
家庭医生过来检查后,也只是留了一瓶药水让她涂着。
晚上,房门被敲响。
云苓放下笔,打开了门。
「药呢?」
「什么药?」
「医生给你开的那个。」说话间,迟盛已经拿到了随意放在桌上的药水。
「过来。」他坐在自己的补习椅子上。
「我自己涂就好了。」
「行了,涂完小爷我要睡觉去了。」说着,他有模有样地打了个哈欠。
云苓有些无奈,但还是走了过去。
白色台灯照出迟盛的轮廓。
他的神情专注,动作也极为轻柔,像是在对待一个易碎的物品。
「明天早上九点,和我出门一趟。」
「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
「要很久吗?」
「你有其他事吗?」
「刚才周夫人打电话给我,约我明天下午见面。」
迟盛将棉签扔进垃圾桶,一边收拾着桌面的瓶瓶罐罐。
「她找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