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我刚帮爸妈干完活,一群极品亲戚上门来。
我大伯一家阴阳怪气我这快奔三的老女人嫁不出去,
我二伯一家强逼我把房子过户给他们……
而作为零零后的我,主打一个损人利己不内耗,怼天怼地,连路过的狗都要被我踹上两脚。
我爸:「儿啊,你收敛点儿,求求了。」
我妈:「怼的好啊,怼的妙啊,继续骂,老娘听着真是神清气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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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春节亲戚都要聚会,这不,今年轮到我家张罗了。
我大清早就起来帮我爸妈干活备菜了,忙活到八点多大伯二伯两家终于来了。
我也能歇一下,养精蓄锐,等下还有场大战要打,而且是多人围攻我一人!
我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津津有味地刷着搞笑短视频,时不时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一个不留神,我的身边围满了七大姑八大姨,看那蠢蠢欲动的眼神,想必是想找骂了。
行吧,那就给他们一个面子。
我关上手机拍拍手,眼神和善,面带笑容地说:
「怎么个事啊,咋都围在我身边啊?」
几人暗戳戳地交换了几个眼神,似乎在商量谁当这个出头鸟。
我磕着瓜子,饶有兴味看着他们几个人眼神不断拉扯,眼皮都快抽筋了。
我二伯母不负我望,扯出笑容先开始夸我:
「我们楚楚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啊。」
我回了个假笑给她,我懂,先扬后抑嘛,如果我猜得不错,下句话就要说我妆化的太浓了。
二伯母那张笑出陈年老褶子的脸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继续开口道:
「只不过你这妆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浓了,整的老妖艳了,要是像你小婶我这样的开明长辈倒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的清白人家啊,都喜欢看起来乖巧一点的女生,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妆化淡一点挺好,你说是吧。」
哟,还扯上清白了,这是内涵我是妖艳贱货啊。
我一双狭长的眸子弯了弯,笑着摆了摆手:
「二伯母,你这小嘴还是一如既往的甜,跟喝了几瓶开塞露一样,不是,我化妆花你钱了,化浓化淡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啊,又没涂你脸上,一天天的咸吃萝卜淡操心。」
我啧了一声:
「这说起乖巧啊,还真没人比得上你女儿我三堂妹,她前段时间不是天天去夜店酒吧蹦迪嘛,还闹出人命了,半年里去医院打了四五次胎,都快混成各大医院妇产科的VIP了。」
二伯母笑容一僵,面色由青转黑,整个几乎跳脚:
「不可能,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堂妹天天待在学校里好好学习,一个男朋友都没谈过,哪来的打胎。」
我莞尔一笑,打开手机,翻出她女儿在夜店与人贴身热舞的视频和她女儿频繁出入各大医院妇产科的照片给她看。
二伯母彻底不说话了,面色惨白,嘴里直念叨着「回去要打死这死丫头。」
要说我怎么得到这些视频和照片的,一是视频是我三堂妹自己发在朋友圈的,忘了屏蔽我,我又从来没点赞过她,二呢我就是学医的,在医院的妇产科里多多少少都有点我的人。
解决完了我二伯母,我心情大好地将身子沙发上一靠,等着下一个长舌妇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