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头有点重。
祁跃忽然有点想哭,含着一汪眼泪抬头蹭蹭哈士奇的下巴:“好二哈。”
下一秒世界从眼前消失。
他的脑袋被哈士奇一整个含进了狗嘴里。
祁跃:“……”
托二哈的福,糟糕的情况总算有一点好起来的迹象了。
这样的话,也许真的可以捱到明天早上也说不定。
祁跃将狸花夹在自己和二哈中间最暖和的地方,想这样让他好好休息。
可是越睡越觉得不妙。
为什么快要感觉不到大哥的呼吸了?
他支起耳朵紧紧贴在狸花后背,努力去听心跳声,在强烈不安中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做错了什么。
这种时候是不是不能睡觉,要一直保持清醒才最好?
他没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但是以前看过的电视剧都这样演的,重伤的时候不让睡,怕一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大哥大哥。”他用爪垫去推狸花的后背,小声又聒噪地喊他:“大哥你睡了吗?”
“大哥你能不能先别睡啊,我睡不着,有点无聊,你可以陪我说说话吗?”
“大哥大哥,大哥?”
后脚一痒,是大哥的尾巴。
大哥被他吵醒了。
他默默舒了口气,再接再厉:“聊天吗大哥,聊什么都行,我不挑的。”
等了一会没有听见回应,他继续自说自话,极力保持聒噪:“或者我可以给你讲我的秘密。”
“其实我不是猫,我是人,真的,我是出了意外被砸到脑袋,才跑到小猫身体里的。”
“所以我不会捉老鼠,也不会跳上很高的墙,这是小猫才会的东西,人类学校里老师不教这个。”
“对了,大哥你知道学校吗?人类要去学校念书,从很小的年纪开始,念二十多年到大学毕业,然后可以选择开始找工作,或者继续一直往下念。”
“我念书不行,但是我画画很厉害,像你这样的小猫我可以一口气画一百只不重样,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画给你看看”
他絮絮叨叨地说许多,二哈眨巴着眼睛听得很认真,可是狸花始终没有反应,时间久了,连尾巴也不动了。
祁跃恐慌地再次凑近,探寻他的心跳和呼吸。
“大哥,你又睡着了吗?”
他继续推狸花后背,像个大半夜不让大人安生睡觉的顽皮小孩,声音一直在发抖:“大哥,你可以别睡吗,外面雪下更大了,我有点害怕。”
在他锲而不舍的骚扰下,寂寒的空气里终于传来狸花的声音:“害怕什么。”
很低,很弱,夹在箱子外面的风声里,模糊到快要听不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