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玉不听,月萤扛不住他的力道,一下子就被推到门口,灵机一动,抱住钟离玉。
“娘亲,我不走。”
钟离玉叹息:“这里鱼腥味重,你待在这里作甚?”
“你先听我的话。”
“朕照做后,你就会走?”
“当然,君子一言,驷驷驷、驷猫难追!”
钟离玉失笑:“还会借用圣贤话了。”
“那是自然,我的书可不是白读的。”
伴随体内毒素一点点被清除,月萤的记忆力日益变好,掌握的知识越来越广,能读经背诗,令人耳熟能详的圣贤之言张口就来。
“萤萤当得起冰雪聪明四个字,不过嘛。。。。。。你方才说错了,不是驷猫难追,而是驷马难追。”
“啊?”月萤闹了个红脸。
讪讪间,月萤回归正题:“好了好了,娘亲,不说这个,你快把头放下来。”
钟离玉依言,弯腰低头。
月萤伸出手,摸摸钟离玉的头,紧接着踮起脚,在他的脸颊吧唧一口。
钟离玉始料未及,一时愣在原地,目光略有茫然和疑惑。
月萤是头一回亲钟离玉,亲完后略感羞涩,她扑闪扑闪睫毛,轻声道:“娘亲,不生气了。”
紧接着月萤解释道:“以前我不高兴的时候,乳娘就会亲我一下。”
月萤的亲吻饱含的是她对钟离玉的安慰与希冀。
钟离玉不自觉抚摸适才被亲过的脸颊,指尖颤抖,失了神。
须臾,钟离玉点头,定定注视月萤。
他弯眸一笑:“好,不生气了。”
假如此时那群内阁要员在这里,钟离玉这一次不仅不会动怒,甚至会保持微笑,静静听他们说下去,保不准可能还会答应一些要求。
“娘亲要多笑笑,那些不高兴的事通通退散。”月萤没有多问今日的事,只单纯安慰钟离玉,望他勿怒。
钟离玉胸腔发热,恍若置身云端,心口弥漫一种特别的感觉:“嗯。”
“方才是不是吓到你了?”钟离玉想起不久前自己发病的样子,定是可怕狰狞,月萤胆子小,肯定吓到了。
月萤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思考片刻,道:“娘亲生气时的样子也好看看。”
对于这个回复,钟离玉没忍住发笑,“萤萤,你这脑瓜子在想什么?”
“娘亲最美。”
钟离玉对自己的皮囊一向无甚在意,从前也多次听月萤说话他好看,那时候欢喜,如今欢喜之中又多了似罕见的羞赧。
没错,钟离玉难得被月萤夸得害羞了。
钟离玉掩饰性咳嗽两声,“就你嘴巴甜,抹了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