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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或是嘲讽的,都无所谓。这些年间,她的生活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今天和过去的每一天,都一样。
“来了啊。”仓库看报的老头把钥匙交给她,看她一手提了两个水桶,忍不住打趣:“你在咱们仓库是屈才了呀,张队长还没让你进四队?”
夏濛濛面无表情。
“噢,我忘了,你精神测试一直没通过。张队不是说了嘛,你应该去医疗站开个病情证明。只要你肯开,他们就肯要你。”
在夏濛濛的注视下,老头闭上了嘴,一直忍到铁门将二人隔开后才自言自语:“看什么看,跟要鲨人一样。真是个疯女人。”
夏濛濛手动录入了自己的打卡时间,然后穿过高大的货架,一直走到仓库后门。今天会有运送食品的车辆进来,需要清点签收。
她一直等到凌晨两点一刻,监控才终于有了动静。
车辆缓缓驶入,在她面前停下。一共来了两个人,副驾的那个下车和她清目录,司机负责守着。
和往常一样,货物齐全,不用耗费什么时间。货箱卸下就可以走了。
货车发动时,夏濛濛睁着眼望向狭长的通道,忽然眨了一下眼。
她迅速从架子上摸了一把剪刀,朝打开的车窗砸去。惨叫声响起的一瞬间,她毫不犹豫地关掉了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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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见深的通讯器一晚上响了两次。
第一次是出任务中途,虞归打来的:“哎,我让闻奚来我这儿喝酒。……甭管那么多,你小子结束了来捞人。”
第二次是距离虞归家五十米的时候,同一个人又打来了:“别来了,人都走了。……真是的,下次不请他喝行了吧,不准给我安排那么多事!酒钱给我结一下,我还得养娃呢。”
于是陆见深往宿舍的方向回。
宿舍的个人用电范围也包括门外那一段走廊,按人头分配额度。
今天后勤部刚把他的个人额度划给科学部,作为支付检查的费用。
所以现在一片漆黑,只有一个小夜灯挂在老旧的墙上,散发着微弱的亮度。
冰凉的钥匙串发出清悦的响声,室内也是一片黑暗。
两个房间的门都关着,没有丝毫动静。
在经过沙发时,一股寒意突然从身后袭来。
陆见深迅速侧身,一个黑影从横梁处翻下,动作惊人的快。几乎只是一瞬,将他压倒在沙发上,雪亮的刀光逼近他的颈部。
刀锋抵着血管,只要手指轻微一动,就能划开一道口子。
极少数有能力使用冷兵器的人通常都会这样猎杀污染物。但不同的是,闻奚用的左手。
靠近的细长手指还沾着伏特加的气味,与低暗阴冷的眸色同样危险。
“你是谁?”闻奚俯视着他。淬了酒气的声音蒙着一层惯常的懒散,然而遮不住森冷的杀意。
陆见深叫他:“闻奚。”
闻奚却没有松开刀柄,像在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眼神中的杀意更浓:
“你的声音,为什么和他一样?”
那双半醉半醒的眸子凝视着陆见深,索性单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双腿更加用力地夹着他的腰。
长发如漆夜落在刀尖,几乎要割破皮肤。
“把他交出来。”
“否则,我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