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听不懂在说什么。
闻奚耸耸肩:“这不重要。”
“那,”科斯卡一个大块头抽了抽气,哽了几秒,满怀希冀地问,“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仿佛闻奚说“知道”的话,他立刻原地投诚。
闻奚很坦诚:“我不知道。”
毕竟他连怎么进来的都一无所知。
科斯卡眼睛都红了,嘀咕道:“那你说什么说。”
闻奚没有搭理,侧身面朝着变异天牛尸体的方向。
手指探进右耳,碰到了耳机的光滑外壳。
敲一下是开启通话。
和来这儿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敲两下则是调出存储的录音。
“……滋”
电流声钻出,隐隐似乎有人说话,但持续卡顿,被嗡鸣淹没,连个完整的音节都听不全。
或许是因为撞击碰坏了。
该死,得尽快修好才行。
闻奚问:“最近的修理站在哪儿?”
没有人回答。
似乎连呼吸声都停滞了。
滴答。
一滴透明的水珠落在时蔬罐头上。
烤焦的气味顿时升起。
那不是水珠。而是滚烫的口水。
来自闻奚身后不知何时大张的暗红口器。
柔软的触管瞬间变长,从内壁涌出,瞬间缠住了他。
脖子、手腕、腰……苍白细瘦的脚踝被深红的触管死死缠绕。
一对鞭状触角更是加重了束缚。
将他生生往口器的方向拖拽。
很疼,几乎说不出话。
几米外的科斯卡吓懵了,手颤着快速拔出枪。
“咻”地一声,击中了天牛变异体的眼睛。
嘶鸣声骤然响起,如同死亡来临前最后的狂暴。
并未死透的天牛污染物硬生生将自己从钟乳石拔了下来。血肉模糊的声音触目惊心。
与此同时,光线逐渐收拢。
科斯卡的瞳孔扩张。
只见天牛的翅鞘打开,下翅大张,露出可怖的突刺。
闻奚被它的触角卷成一团,像一片薄纸挂在口器边,随着巨翅扇动而上升。
但这里的空间太狭小了,它无法完全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