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谢予的一阵惊呼,寒夙翻身压上谢予,他跪在谢予腰腹之间,俯身去吻谢予。
谢予也不是白纸,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急忙推开他,抗拒道。“不可以。”
“为什么不行?这事很早之前我们就干过了。”
“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为什么。”寒夙猜测谢予的顾虑,“是我之前吓到你了吗?”
谢予羞恼的很,随便应付他一声,“对。”
他以为寒夙会就此止步,不再触及这个话题,但是寒夙没有。
他起身,抓住谢予的衣摆就开始一颗扣子一颗扣子的解开。谢予赶忙抓住寒夙的手,恼道,“你疯了!”
寒夙停了手,仔细跟他解释,“今天算是打了胜仗,明天转移阵地,修整伤员,为什么不能干这种事?”寒夙想了想,又补充,“你又不爱叫,没有人会知道的。”
谢予在这几个月里辗转,思考过很多很多,他独自咀嚼所有的不确定性,恐惧以及曾经感受到的痛苦,他开始对自己进行仔细的剖析。隐秘的伤痛,终结的必然,退却的挣扎。他试图接纳那些痛苦,不再用平静来掩饰内心的焦虑。
他逃离出给自己预设的困顿局面,他认为,和好的前提应该是理清旧账,而不仅仅是原谅对方。他开始承认在这段关系中的过失,天平的两端不再是对错,而是真实与谎言,最后谢予不得不承认,他们是彼此的救命稻草。
他在痛苦中共鸣,曾经的寒夙也是。
但是寒夙给他的反应远远超乎他的预期。
怎么能是这种反应?
营帐里关了灯,黑漆漆的,寒夙看不清谢予脸上的红。他继续伸手,谢予却渐渐放开了寒夙,任由寒夙在他身上动作。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寒夙忍不住笑意,“我不够聪明,猜不透你的想法,你得告诉我我才能知道。”
谢予觉得说不出口,被几句话堵在心里,难受的很。他犹犹豫豫,最后还是说了一句迂回的话侧面回应寒夙,他说,“你慢点。”
在简陋的行军帐篷里面干这种事情,谢予从来没有想到过,身下是坚实的土地,他用手撑在地上,隐约还能感受到土地的余温,或许是谢予自己的。
寒夙动作急切,带着温柔,好像在确定某个答案。
谢予回想起他记忆中和寒夙的第一次见面,在那场雪地,他也是这样被寒夙压在身下。寒夙的手抚过他的后腰,他恍惚间觉感受到剧烈痒意。
他感到一阵激动,猛地往后一缩,喊他的名字。
“寒夙”
“怎么了?”
“你别摸我。”
“为什么不行?”
“我痒,”谢予顿了顿,“很痒。”他语气诚恳。
寒夙停下动作,“刚才涂药的时候怎么不痒?”
“也痒。”
“再给你抹点药?”
“不用,你别摸我。”
谢予的话音刚落,一阵热汗从后背渗出,肌肤上被蚊子叮咬的红肿处又若隐若现的开始发痒。他微微颤抖,还没来得及完全放松,此刻却被寒夙强烈的气息和逼近的体温笼罩得几乎窒息。他本能地想推开,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待到他完全适应的时候,寒夙低头开始亲他,唇齿交错,呼吸缠绵,指尖陷进谢予腰侧。谢予只觉得胸口紧缩,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想推开寒夙压在身上的躯体,却被寒夙锁死在原地。力道不像是压迫,谢予在急迫与温柔并存的动作中,感受到的不再是过去取的恐惧,而是从未有过的心安。
等寒夙终于松开,缓缓抬起头,在紧要关头急切地质问他,“再说一边,为什么要来找我?” 谢予被寒夙逼到极限,顾不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全都一股脑的吐了出来,声音颤抖却坚定,“我不来,我怕再也见不到你。”
待一切忙完,谢予躺在地铺上用手臂遮住眼睛,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好荒唐。
营帐里满是清凉油散开的气味,谢予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嘴上说着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心里还是放不下寒夙,本来他都决定和寒夙一刀两断,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却被秦管家的两句话给沉甸甸的压在心头。
现在更是直接找过来,还干出这种事情。。。。。。他突然有点不能直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