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凭什么吴老板的柴窑可以落款哥窑,我的景泰蓝就不能出现康熙御制?就算是有禁令,也不代表不可能存在吧?”何兰执迷不悟道。
陈登科对于这种人,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吐了口浊气后,继续说道:“我就当你可能存在,好吧?还是这个款识问题,咱们接着说。”
“珐琅彩瓷兴于清朝,实际上却是在乾隆时期才到达巅峰,康熙和雍正所用的彩瓷,图案都偏素雅,康熙时期的画珐琅,甚至单调到有花无鸟,到了雍正时期,才丰富了一些,并添加了山水、诗词和各类吉祥话。”
“但是你看你自己这个花瓶,图案鲜艳刺眼,丰富多彩,就算是真品,也只可能出现在乾隆时期,因为,只有好大喜功,极尽奢华的十全老人,才制作过这种奢侈品。”
“当然,你的这些图案,都是现代机器喷绘的,华而不实,艳俗甚至低俗,没有任何工匠技艺含量。”
“以上说的每一条,都足以证明你的这个所谓的景泰蓝,就是个价值一两百块钱的现代工艺品,你到底哪来的底气,在王老师和吴老板,还有我的面前,争执不休的?”
“怎么?你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陈登科淡淡说道。
这么多事实摆在眼前,何兰若是再继续耍泼,那就是丢人现眼了。
接着,何兰像是想到了什么。
扭头寻找起来:“郭俊?郭俊呢!!你们谁看见郭俊了吗??”
众人闻言一愣,纷纷四下帮忙查看。
但是,现场哪里还有郭俊的身影啊。
“刚才还在这里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何兰不会是被那小子给骗了吧?”
“肯定是这样,那小子看着文质彬彬,其实就是个虚有其表的家伙,刚才他给吴老板鉴定茶杯的时候,我看他支支吾吾的样子,就觉得他是滥竽充数。”
“可不是吗?我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何兰把那小子都快吹到天上去了,结果怎么样?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
“还说人家苏庆媛的女婿是废物,结果她那个女婿不仅是废物,还是个骗子,真是会笑死人!”
众人的议论,此起彼伏。
一旁的何兰听着这些话,一张脸气得跟猪肝似的。
同时,整个人也是羞愧不已,没有脸再继续待下去,转身悻悻离去。
一场闹剧结束。
现场回归正常,气氛也瞬间好了许多。
所有人都和王怀谷聊得不亦乐乎。
唯独吴老板,却是单独盯上了陈登科,走向陈登科跟前,笑着说道:“陈兄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对古董行的见识却顶尖的啊,你的背后,应该有位了不起的师父吧?”
陈登科淡淡一笑:“是的,我不过是从家师那里,学了点皮毛而已。”
狱中五年,陈登科跟老头学习的本领,实在是太多了。
除了医术和古武,各种古今中外的见闻秘录,失传绝技,他都有涉猎。
说他是个全知全能的隐士高人,也并不算夸张。
吴老板笑道:“我吴家世代和古物打交道,和业内各门各派来往颇深,但我却看不出陈兄弟,出自哪一门哪一派。”
“我只是一介散人而已。”陈登科淡笑着回答。
“散人?”吴老板若有所思道:“陈兄弟不要怪我唐突,其实,业内的名人散士,我基本也认识,以陈兄弟的本事,是毋庸置疑的业内顶尖,可我对陈兄弟却是陌生得很。”
“我这是第一次进入古玩界,你当然不认识我。”陈登科的声音微微变冷。
吴老板的问题,太多了!
吴老板显然也感受到了陈登科的变化,当即不敢再继续发问。
而是赔笑着说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陈兄弟这样的高手第一次进入古玩界,就让我给碰上了,这可真是缘分,今天下午三点,这古玩城内有家叫做万宝楼的地方,会举办一个超大型的拍卖会,陈兄弟是否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