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文道:“我也想进去。”
夏余意却犹豫了,哥哥不喜欢别人进他房间,而且哥哥看起来并不喜欢孟秋文,如若带人进去,被哥哥知道应该会惹他生气。
可就在他想拒绝时,房里头却传来穆斯年的声音:“衣衣?进来。”
夏余意一愣,回头将视线定格在那道门上,确认自己不是幻听,夏余意兴致终于高涨了些,因为哥哥的声音听起来还是一贯清冷平稳,并不会透着他想象中的虚弱。
“哥哥。”夏余意唤了声儿,推门直奔里卧,入眼便见穆斯年一脸疲态地坐在床头。他腰以下盖着床厚重的被褥,身上却穿得单薄,甚至手中还捧着本书。
“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呢?”夏余意觉得他在糟蹋自己的身体,忙奔着衣橱去,将入眼一件看起来最厚的大衣拿出来,作势要给他披上,“快穿上别着凉了。”
看着他忙活,穆斯年也不阻止,只是淡淡朝门口方向瞟了眼,末了将书合上搁置一旁,配合他穿上。
其实从穆斯年这个角度并不能瞧见门口站了什么人,可他就是知道正杵在那儿的是孟秋文。
将一身黑色皮草大衣披人身上,夏余意终于觉得他暖和了,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又突然想起还被他晾在一旁的孟秋文。
与此同时,孟秋文突然问:“我能进去么?”
穆斯年给了首肯:“进来。”
他没问夏余意为何将他带来,而是问孟秋文:“有事?”
见孟秋文和哥哥四目相对,双方不善的模样,夏余意刚想解释调解,就听孟秋文开门见山道:“有件事问你。”
夏余意:“?”
孟秋文不是情急之下跟他过来的么?怎么会有事问哥哥?
可他没料到的是,哥哥居然一点也不惊讶,就好像早有所料。穆斯年道:“说说看。”
孟秋文也不拐弯抹角,“去给我娘看病的大夫,是你请的?”
夏余意更糊涂了,他想起刚在学校,孟秋文也是这般问他,他好像回答了罢?是回答了,不过没把话说完,可孟秋文为何又来问哥哥?他俩平日没有交集,怎么可能会是哥哥请的大夫?
但更让他没料到的是,他居然看见穆斯年点了头。
“对,以衣衣的名义请的。”穆斯年实话实说,毫无遮掩。
夏余意惊讶道:“哥哥你什么时候请的?”
“为什么?”孟秋文与他同时提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