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打算再有骨气的坚持一会儿的。
但不知怎么,眼神只是随意一瞥,就看见陈时屿泛青的眼下。
虽然有些疲惫,但也丝毫没有减弱他的颜值。
看上去更加颓美,带着一丝丝的冷郁。
被她眼泪打湿的衬衫早就干了,但泪痕还明晃晃的留在上面。
警局休息室的时钟一点一点的走向十二点,代表着他已经陪她等了足足三个小时。
然后,又想起之前在医院的那几天,男人也是这样陪着她。
徐青桃发现,他们结婚短短不到一个月,自己似乎一直都在给对方添麻烦。
。
心虚感来得毫无预兆,而且气势汹汹。
徐青桃仅有的骨气荡然无存,被愧疚取代:“时屿哥,对不起,我是不是又麻烦你了。”
陈时屿理直气壮开口:“你知道就好。”
徐青桃:?
剧情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
难道不是应该是感动的热泪盈眶表示自己完全愿意被她麻烦吗?>r>
狗男人。
别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没等她回过神,陈时屿忽然朝她走来。
徐青桃顿了下,然后惊悚地想道,不是吧,自己只是在内心吐槽了一下狗男人而已,难道这都被听到了吗?!
结果下一秒,陈时屿就蹲下身,单膝点地。
徐青桃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被男人单手握住,她双腿生的漂亮,小腿细腻笔直,白皙的反光,堪堪一握。
接着,脚后跟传来密密麻麻针扎一般的疼痛,七公分的高跟被脱下,露出一片猩红的伤口。
工作需要,徐青桃的鞋子里基本都是细高跟。
平时上班还好,工位期间会换上棉拖,但今天参加酒会这种外勤就不可避免的需要站一天。
本来晚上八点就能解脱。
结果今晚遇到了被跟踪的破事儿,下车时慌不择路的跑了几步,踩在碎石上,像小美人鱼走在刀尖上。
连脚踝都有些红肿。
刚才她的情绪一直高度紧张,都没注意到自己什么时候崴着脚了。
一放松下来,才感觉到疼。
好在伤势也不是很严重,咬咬牙也能走路。
只是陈时屿垂眸,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长而直的眼睫。
鼻梁又高又挺,似乎能在上面当滑滑梯玩。
她莫名的觉得,陈时屿似乎挺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