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橘白被嚇得麻木逐渐大过於恐惧,他在女鬼说话的时候,直接伸手拽住对方的头髮,将她整个拽倒在地,他把她拖进了桌子,用拳头一顿猛锤;女鬼的手同时也掐上了江橘白的脖子,她的脸被捶打得变了形,嘴角从下巴歪到了额头,「你居然不怕我?你居然不怕?你为什么不怕?谁允许你不怕我的?!」
「你有口臭。」江橘白哑声说道。
?
女鬼闻言,五臟六腑都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她的手指扎破了江橘白的脖子,江橘白已经掰掉了她的下巴。
疼痛开始朝江橘白的全身蔓延,他咽下嘴里的咸腥味,眼珠漆黑,他发了狠,直接将另一只手伸进火盆来抓了把香灰全餵进了女鬼的嘴里。
顷刻间,女鬼的嘴里便冒出黑烟,滋滋啦啦,她的嘴里着了火,迫不及待松开了江橘白,在地上打着滚。
江橘白看见,墙壁后面伸出一只手,把女鬼扯了进去。
一切又恢復了正常。
江橘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双手搭在膝盖上,看着那些本来在吃席的人都围了过来。
他们围在一起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说他肯定是撞鬼了,撞了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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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江祖先煮了碗符水要端给江橘白喝,「喝了之后,你就看不见那些东西了。」
那碗符水发着黑,闻着倒没什么味道,江橘白信任江祖先,端着一饮而尽。
晚上,江橘白便发起了高烧。
吴青青跑去请镇上诊所里的医生来家里给江橘白看病输液,医生不是很情愿,说他家不干净,有脏东西。吴青青求了又求,又答应多给钱,对方才拎着药箱来。
医生日日要来给江橘白打吊针,每次走的时候都在门口把脚剁了又剁,一副嫌弃的模样。
江橘白烧得迷迷糊糊的,腰酸腿疼,他知道吴青青在不停地给他餵水,坐在他的床尾抹眼泪。
江祖先给他下一道稳住心神的符,对吴青青说道:「过了这一趟,后面就好了。」
「不会把我跟他爸也忘了吧?」
「那怎么可能?老爷子我的水平还没差到那种地步,」江祖先给江橘白捻了捻被子,「只会忘了这段时间的经歷,这种事情,一直记着对他没好处。既然……既然那东西与小白做了契,也就不会伤他。只要看不见,同时忘了这种东西的存在,他照样能顺顺噹噹过一辈子。」
「但是……」
江祖先一个但是,把吴青青的心又搞搞地拎了起来,「但是什么?」
「我的修为不够,只能挡住一些小东西,怨气太重的厉害傢伙,可能就不起作用了。」江祖先说道,不过转而他又自我安慰起来,「不过怨气重的厉害傢伙毕竟是少数中的少数,就算到了那时,那东西也不会放着小白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