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从阮令齐头上刮一层,等拿到东西了才拿去换钱,稳赚不赔。
唯一需要付出的成本,就是好好哄着姜老爷子,好拿到这房子的所有权。
老人很快想到当初大房对苏林瑾这门婚事的主动,目光悚然看向苏林瑾:“还好当初你没选姜越。爷爷差点害了你啊!”
恐怕当时这么主动,这背后的目的,也是为了四合院。
如今想来,让人不寒而栗。
姜老爷子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苏林瑾,手指颤抖:“你们俩安顿他花了些钱吧?这些钱一半你们拿着,另一半,先交给小阮同志,谈不上补偿,只是这段时间理应由我们姜家负责,算我欠的。”
子债父偿。
姜望看了眼苏林瑾,伸手推回去:“爷爷,我们有钱,而且阮同志住在这里我们没花什么钱,我们的朋友也很欢迎他住在这里。”
陆征的记账一天一变。
从最初的样样记账,进化到现在连房租都象征性只收两块钱一个月了。
他们的反应都在姜老爷子预料之中。
他没继续跟他们推来扯去地谈钱,只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这专家他是非找不可,而且必定要找来能解决问题的,这债不能由孩子们替他还。
离开陆征家走了没几步,阮令齐忽然又追上来叫住苏林瑾:“苏同志,我还有话跟你说。”
姜望蹙着眉看苏林瑾走回门口,正要跟上去,只听阮令齐低声说:“就是你们之前说的,我,我可以先把东西取出来,我信你们。”
苏林瑾闻言顿住,扭头看向姜望,两人视线交错,瞬息之间交换了各自的惊讶。
几乎是同时,她郑重地对阮令齐说:“我们上次说的还是算话,钱我们先垫给你,等鉴定结果出来……”
“不用了,我信你。”
回家路上,姜老爷子倏然静下来。
亲耳听被害人讲述,冲击力完全不同,他胸口泛疼。
“分家。”在快到白莲胡同的时候,老人哑声说。
苏林瑾对分家不意外,老爷子能忍到现在已经不容易。
以她对老人这火爆脾气的了解,在发现周娟长期从公账上薅钱起,就会撤掉她的管家权。
“爷爷,咱们之前不是说了么,她昧下的钱我们得想办法要回来。钱我都找人算好了。”
姜望挑眉:“什么时候算的?”
“你忘啦?我把那本帐当成题集拿给陆征了!”
这是她近期办得最得意的一件事,普通人头痛的记账和查账,在陆征这种顶级处女座眼里,简直是宝藏。
他不光查出了所有周娟账本中的逻辑错误,比如前面记着路边摊买的,最后却又补充退换货费。
还把作重要的价格都查了个底儿朝天。
他比照首都饭店的采购单,每一项精确到分,把批发价和零售价列支在最后,还讽刺地做了一列差价。
总额说出来足够让老爷子心脏病再来一次。
所以,苏林瑾胸有成竹地说:“分家也要等这笔账算完再分,爷爷你说呢?”
“好!”老人长长地呼了口浊气,“回家。”
今天年初一,除了被他安排去老家的姜永垚和姜越,其他小辈们就都该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