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伯文就是如此不合理地死在了民宿内部,从订下房子到购买鲜花,直到最后,整个空间里只有他自己的生物样本。
蒋恒不得不将他排除在外,将其归于意外,但是心中却一直充满怀疑。
他怀疑过现场是否为第一现场,但是尸体在邻省被现,也是那里的法医做出了意外死亡的判断,回到荆市的只有一捧骨灰。
张伯文死亡的那栋建筑已经改成了密室逃脱,现场已经完全被破坏。
即便是想要查证也已经无从下手,由于是意外死亡结案,现场的大部分物证已经交还给房主以及张伯文的家人,这些东西一部分跟着张伯文下了葬,另一部分被作为噱头安放在了密室中。
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他并不认为张伯文那样自视甚高的法外狂徒会如此费尽心思地为邱可准备这样的惊喜。
在此人心中邱可不过是一个听话的玩物,一个即将被用来摆在家里供他家里人观赏的摆件,一个毫无人格的生育机器。
现场的鲜花究竟是谁布置的?
在找到其余的几个人之前没办法下定结论。
“筛一遍那三年所有女性,把每一个符合条件的人都要彻查。”蒋恒长舒一口气,收回思绪聚焦于眼前的案子,“冷库使用者的画像应该出来了,过去看看。”
方芷和他分开行动,“我今晚不回去了,留在这陪她待一会儿,没准能问到其他有用的东西。”
“保重身体。”
“快去吧。”
蒋恒大步流星前往侧写师的办公室,礼貌地敲了两下门直接推开,屋内坐了八个人,正在激烈地讨论着自己的推测。
他搬了把椅子找了个空地一坐,舒舒服服地听着他们辩论。
“分离骨头和肌肉黏膜组织的工具是手术刀,凶手应该是一位外科医生或是在读医学生。”
“器官的摘除工作做得非常干净利落,我认为凶手具有相当多的经验积累,是一个技能非常纯熟的经验丰富的医生,并非学生。”
“将骨肉分离以及断骨的这位和穿回原位的不是同一个人,后者显然不是非常清楚两者之间的匹配关系,从而造成了内部的戳刺痕迹。”
“凶手应该是两个人,主要进行分尸行为的这一个人,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年龄在二十八岁到三十五岁之间,未婚,长相出众,有吸毒史。”
蒋恒抬手打断,“别的我都能听明白,这个长相出众这一条,你们怎么得出来的?”
“他极其自信,可以说是到了自负的地步,死者的脸部被毁坏,但是经过还原之后我们现凶手曾经使用过死者身上的脂肪以及软骨对他的脸进行过塑造,由此可见凶手相当注重样貌。”
“你们从这一点推出了两个凶手长得都不错这个结果?”蒋恒还是有点难以接受,“有没有可能,凶手是整形外科的医生?”
尤山月摇头,“手法非常粗暴,创口外翻导致他们辛苦填入的东西全部脱落,足以说明这个人是一个懂得一部分整形知识的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