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每天真正合眼的时间不足五个小时的阴间作息以及极其不规律的饮食习惯加持下,唐月舒病了。
她的病来得突然,也猛烈得像一阵台风。
一月最后一天的早上,唐月舒睁眼就觉得不对,她喉咙疼得像吞了刀片,从吞咽口水那一刻唐月舒就知道自己倒霉了。
更别提当她想要起床那一刻,浑身无力的感觉蔓延全身,她费劲儿抬手背放到了自己额头上,温度不是很对。
她初步判断自己发烧了。
但是也不太像是普通的发烧。
巴黎这段时间多发各种季节性疾病,流感和发烧患者基本上可以说是医院的常客。
额温枪一测,385c。
唐月舒这时候只庆幸自己有囤药的好习惯。
她冷汗涔涔地从被窝里出来,翻到了自己的药箱,甚至还撑着精神检查药有没有过期。
因为身体不适,她甚至很难集中精神去看药盒上的鸟语。
终究不是母语。
没过期,也是退烧药。
很好。
唐月舒觉得自己今天的身体状态估计什么也做不好,倒热水吃了药之后,躺下前还专门登上直播平台挂了个请假的动态。
直觉告诉她,她今天播不了。
之后她又躺回床上了,她很难受,不仅是身体的虚弱,她最近可
能还有点用嗓过度。
现在成了半个哑巴。
她在很难受的情况下又很难受地睡着了,睡得也并不好。
——
港城。
下午三四点的时间,工作日,大多数的打工人还在办公室里忙着,或者在外跑业务。
同时也是下午茶的时间。
港城这边比较清静的一家咖啡店里,林川和他的客户正在进行洽谈。
只不过这次来谈合作内容的人不是客户,而是客户一十出头的女儿。
一个在大部分人眼里算得上斯文的女孩儿。
林川已经在这里陪这位小姐喝了一十分钟的咖啡,她点了一份甜品,大有和林川继续耗下去的计划。
“林大哥,你喺唔喺嫌我唔够专业啊?”女孩怯生生却又带着欢喜地看着林川,“我爹地话过,我可以揸fit噶,你有咩直接同我讲就得嘞。”
(你是不是嫌我不够专业,我爸说过,我可以拿主意的,你有什么直接和我说就可以了)
林川:“……”
看情况,他现在说什么她都会点头说是的。
对方也不在意他有没有在这桩合作里多要了利润,人家这是要拿一个大项目当桥搭上他,或者说,是这位年轻的姑娘和她口中的爹地看上了林川。
他收了好处,就相当于是接受了别人的好意,相当于是愿意和这位姑娘继续往下接触的意思。
那这个项目算什么?
他的见面红包?
还是给他的聘礼?
越联想越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