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什么?
阿达木脸上色彩缤纷,庆幸自己刚才没有真的动手。
下面的朝臣隐隐都笑出了声。
匈奴的使臣们纷纷遮住脸,太丢人了!
阿达木脸涨得通红,他几乎咬碎了后槽牙,“大周陛下,我已经认识了你们的裴郡王,好厉害一张嘴,只是恐怕有损你们大周的风范吧。”
裴弃靠在扶手上,“是吗?比起你乱认爹总要好些吧?”
此话一出,众人险些就没憋住。
还是秦叙稳稳地接住了裴弃的话,“若是他的爹认得多了,我打他是不是还得看主人的面?”
“是啊。”裴弃有些惆怅,秦叙真是越看越叫人喜欢。
眼看阿达木就要怒发冲冠,顺德帝再开了尊口,“我家小宝生来便是天之骄子,是朕最疼爱的孩子,自然尊贵些,你多担待。”
阿达木想撕碎裴弃,你侄儿尊贵,我就不尊贵?!
阿达木若是不想着他此行的目的,他恨不得马上把人拿来骂一顿!
阿达木皮笑肉不笑,“大周陛下,我此行为两件事而来,一,祝陛下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裴弃嗤笑,“俗套得掉牙,还不如你学狗叫有意思。”
阿达木脸色僵硬。
朝臣们纷纷端着酒盏,抓着瓜果看戏。
裴弃这张嘴,就是要这么用!
骂自己时痛心疾首,骂外人那就是普天同庆!
“裴、郡、王,你、又、怎、么、了?”阿达木问,虎牙磨蹭着下唇。
秦叙眼风扫过去,他后悔没有把人打一顿,在北境和匈奴的认知里,都是拳头为主的。
裴弃神色淡淡的,“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种话,我大周牙牙学语的小儿都会说,小朋友,还是本郡王来教教你,该怎么祝寿。”
裴弃起身,接过秦叙递上来的金樽,“来一句最简单的吧,福如沧海无穷极,寿比灵椿过八千。皇舅舅可喜欢这一句?”
顺德帝颔首,“喜欢。”
裴弃拿着酒樽走到阿达木的面前。
秦叙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手里提着把剑,也不知道从哪个侍卫腰上拔的。
两人之间全然不是外界传闻的那样,反而别有一番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