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那只橙色的眼亮了一下。
“真的哦,”及川彻压下自己差点翘起来的嘴角,垂下眼,作出一副比花鸟更伤心的表情,语气凄凉,“而且,‘挚友’之名应该不能那么轻易给出吧,我和小……咳,阿姆斯特朗骑士还不够吗?我们两个对你来说难道不是最特殊的存在吗?”
如果大家都成为了修德罗姆哈特的挚友,那他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就没有最特殊的待遇了。
花鸟被说得懵了一下。
他有点慌,语气也有点急:“不是不是,克莱斯特你和阿姆斯特朗就是最特殊的!是、是,是……”
及川彻假惺惺地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问:“是什么?”
“是……是……”花鸟的声音结结巴巴的,小到听不见了。
他眼神乱飘,白皙的脸颊上也浮出了一大片红晕,热得像是下一秒就能冒出蒸汽。
偏偏及川彻还在那边逗他,做出不太高兴的表情:“到底是什么?”
“是……是最好的挚友。”花鸟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细若蚊呐。
他的眼眸低垂着,不敢看面前的人。
怎么回事,都快十七岁了,在朋友这种事情上还是这么纯情啊。及川彻得逞了,终于收起了那副假惺惺的表情,大声笑了出来。
花鸟想抬头时,脑袋一重,被人轻轻按了下。
“逗你的啦,小花鸟。”及川彻的语气听起来很愉快,在摸花鸟脑袋时还顺便帮他按了下炸了起来的几缕呆毛。
啊?
花鸟更懵了,完全忘记了自己最开始为什么会蹲在这里伤心。
等岩泉一锁完活动室的门回来时,看见的就是一大一小两只蘑菇在墙角排排蹲的画面。
坏蘑菇露出了计谋得逞的笑,单纯无辜的小蘑菇脸颊爆红,表情茫然得有点可怜。
混蛋及川又在干什么坏事呢?岩泉一的眉毛立了起来。
他敲了敲体育馆门口的铁门,提醒道:
“回家了。”
日常训练只是训练中的一环,除此之外,青城还会定期安排训练赛。
有时是和附近学校的排球队办友谊赛,更多时候是和从青城毕业出去的大学生组织训练赛。
暑假嘛,大学生们都比较闲。而且对于青城的大家来说,和大学生对练更有价值。
就像他们看初中生比赛时觉得这群小朋友浑身都是破绽一样,大学生对他们来说也是降维打击,能够起到很好的训练效果。
毕竟年龄不一样,体格不一样,练习的时间也不一样。
不过,值得称道的是,有两个人混在大学生里完全没有违和感。
一个是及川彻。
最开始有的大学生还看不上他,认为这一届青城的队长太过轻浮。
他完全不害怕,还能特别自如地和这群无论是年纪还是体格都比自己大的人积极沟通,询问他们需要什么样的传球。
在他的努力下,就算一开始对他不太友善的人,最后也会被他认真的态度和手感不错的传球折服。
除他之外,花鸟居然也比其他人适应许多。
他好像很习惯和比自己年纪大的人一起打球。
而摘下眼罩之后,他的中二的言论少了许多,大多时候维持着一种极其专注的状态,完全不会怯场。漂亮的发球和拦网姿势也受到了大学生们的赞叹。
要说这群人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大概就只有花鸟的体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