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弃反手摸着假山的石头,朝着花鸭子扔出去,“给我们秦小公爷表演一个腾飞。”
秦叙:“……”
花鸭子有几年没碰到逮着它们欺负的浑蛋了,这一下扑棱着翅膀飞起来,叫得撕心裂肺。
秦叙冲着裴弃脖子一口咬下去。
“嘶!”裴弃轻轻蹙眉,摁着他的脑袋晃了晃,“秦小叙,长本事了啊。”
“你欺负我,你是师父,不能欺负我。”秦叙调子软软的。
裴弃心坎都软了下来,慢慢拍着他的背,小孩子出去半年,恋家了,会撒娇了。
“没欺负你,别人都是外人,你是我的人,回了家,咱们关上门,慢慢说,外头得给人留面子,但也不下你的面子。”
裴弃好声好气地哄着,远远的丝竹声应和着他,花鸭子又蹲在水边夹着脑袋睡了。
秦叙抱着他,“哦。”
裴弃笑了起来,“哎,秦小叙,我发现你现在还挺有脾气的啊。”
“我不能有吗?”
“能,那可太能了。”
“想要。”他磨磨蹭蹭的腻乎着裴弃,还是这一句。
裴弃贴着他的脸颊安抚,“这里不行。”
秦叙难受得紧,“可是你好香。”
这一句话直接让裴弃脸色大变,他把人拽出怀抱,低头一看,眼神都开始瓢了,脸上红得很不正常。
坏了!
又被下药了!
“松墨,去问皇后娘娘,哪里有宫苑借我住一晚上,再煮点解酒汤来。青砚去查他今天喝了些什么。”
两人都是如临大敌,这是第二次了!
四年前的秋猎也是这样,皇宫里他们的打手也进不来,这下只能被迫忍下去。
秦叙被他裹在被子里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裴弃气地捏住他的鼻尖,不准他呼吸,“喝酒喝酒,就知道喝酒,还让我别喝,现在好了,你自己喝下去了。”
秦叙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湿漉漉的模样和小狗似的,就差摇着尾巴汪两声。
裴弃坐在他身边,“秦叙。”
“我在。”秦叙瓮声瓮气地回他。
裴弃不知怎的,突然笑了笑,松了手指。
秦叙也望着他笑。
裴弃抬着他的下巴问,“扛得住吗?”
秦叙点头,“扛得住,但是不想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