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听说现在大家都可以去,都激动得不得了呢!”
顾潇潇皱起眉头:“你们激动啥?”
“你想啊,为了显得尊重土地神,祭祀当天按照惯例所有娘娘不许带着随从,到时候各宫娘娘都去参加祭祀,我们不就自由一天吗?”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那个小太监能如此信誓旦旦地保证能带她出宫玩。顾潇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劲。
“咳咳。”顾潇潇咳了两声,说:“我生病了。”
众人被她莫名其妙的举动搞得不知所措,前一会儿还在跟他们打麻将,中气十足地喊着,刚刚还在跟他们有说有笑,怎么现在突然说自己病了?
满月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要不,小主再试试稍微咳得再有气无力一些?”
“不像吗?”她觉得挺像的啊,“咳、咳……这样呢?”
众人点点头:“比刚才好多了。”
“八宝你去请司徒太医来,晓月你去给我打盆热水。”
万事俱备,只欠病假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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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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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月用热毛巾把顾潇潇胳膊浸湿了一遍,又把热毛巾放在顾潇潇额头。
此时的顾潇潇,浑身滚烫,脸颊泛红,说话也开始有气无力。
八宝此时着急忙慌地带着太医一路招摇过市地从太医院走到景福宫。
来的太医不是机灵的司徒轩,而是张旭。
顾潇潇给八宝使眼色:“不是让你请司徒太医吗?怎么请来了张太医?”
八宝两手一摊,眼神表达:“今日张太医当值,我也没办法。”
顾潇潇两眼一黑,这个张太医正直且木讷,远没有司徒太医来得机灵,但现在张太医既然来了,剩下的就靠她的机智来力挽狂澜了。
“臣张旭,拜见顾美人。”
“张太医请起,”满月上前,解释,“这几日急雨不断,气温骤降,我家小主昨儿身子就不爽,今天更严重了,烦请太医给瞧瞧。”
顾潇潇配合地猛咳了几声。
因着顾潇潇那日在长春宫解了他们太医院的围,太医院的人有的不说,但私底下都对顾潇潇另眼相看一些,张旭跪在那里,十分诚惶诚恐地替她把脉。
但见她脸色微红,唇色苍白,双眼无神,确实像生了一场大病的样子。张旭仔细把脉,脉象平稳,不浮不沉,不细不洪,节律均匀,根本不像有了什么病症。张旭紧张地直起身子,面露难色道:“小主,冒犯了。”
他查看顾潇潇的眼睛,双手触到眼皮,直觉手指都发烫起来,但眼珠光泽度好、颜色瓷白,也没有生病的迹象。
那一刻,张旭都开始怀疑起自己这十几年寒窗苦读的书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小主可是有哪里不适?”
顾潇潇压着嗓子,说:“就是发烧的所有症状都有。”
张旭一脸懵逼,试探性地问:“要不,再去请个太医来瞧瞧?”
这么说倒不是他推辞,只是他才刚入太医院,理论知识肯定没问题,但实战经验几乎为零,那日在长春宫也是跟着去实习。今日来景福宫,也是因为顾潇潇位分低,那些老太医们自持身份,不愿前来,他才能有机会独自问诊。但顾潇潇脉象确实不像有病,他又无法解释外在因素,怕耽误了病情,才这样说。
“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你就随便开点感冒发烧的药……感染风寒的药,然后这几天不能见风需要静养就行了。”顾潇潇就说这人怎么点不透呢!要不是她现在柔弱不能自理,她都想下床亲自开药方,“你会开药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