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不小心着了道。”陆燕喘着粗气,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沈兄弟还得麻烦你把箭剜出来。”
沈思渊哪里干过这种事,脱口而出:“生剜啊?”
陆燕眼神流露出关怀傻子的眼神:“不然呢?”
顾潇潇此时把水打了回来,还拿了瓶金疮药。
“哪来的?”陆燕问。
“出门在外怕有个跌打损伤的,放心,没人知道。”顾潇潇知道他能翻窗进来,必然是有什么不方便见人的,掌柜的本来很奇怪,但顾潇潇财大气粗,谁能跟钱过不去?
陆燕嘴里含着布,沈思渊用火给那把匕首消消毒,开始把箭剜出来。
顾潇潇看着都疼的受不了,别过脸。
陆燕大汗淋漓,青筋暴起,愣是没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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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挤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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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渊给他包扎完毕,他还能扯出一丝微笑,“谢谢沈兄弟,谢谢沈夫人。”
顾潇潇还没从刚刚血肉模糊的场面里反应过来,怔在原地,不知所措。沈思渊给他倒了杯水:“都是兄弟,不用这么见外。”
看这情况今天也问不出来什么,沈思渊简单收拾了下床铺,“陆大哥你今天就在这将就一晚吧。”
陆燕也是有眼色的人,自然不能睡他们俩床上,起身就要走,但因失血过多,起来一阵头晕目眩,又被沈思渊一把按住,“不说别的,就说你今天救了我们夫妻二人的性命,这点事,陆大哥就不要再跟我们客气了。”
陆燕十五岁入伍当兵,身边都是过命的兄弟,从来不需要客套,沈思渊既然这么说,他自然也没有推脱的道理,“多谢沈兄弟。”
为了避免怀疑,他们也没再开一间房,纵使他们两个非要陆燕睡床,他们打地铺,但陆燕行军打仗习惯了,还是地铺适合他。
大概是太累了,这一夜,虽然是硬板床,顾潇潇睡得也格外安稳。
直到顾潇潇睁开眼睛,沈思渊那张脸就在她眼前不到两厘米的距离。
“啊打!”顾潇潇手脚并用,沈思渊从梦里猛然惊醒,一翻身掉到了地下。
沈思渊睁开眼睛捂住痛处,也没来得及呼喊。因为地上躺着的陆燕替他喊了出来:“何人造次——”动作太大,撕裂伤口,纱布开始渗出血迹来,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顾潇潇又急又羞,无言面对江东父老,只得以被子掩面。
沈思渊看她这样,莫名觉得可爱,身上的伤处也不疼了,解释道:“夫妻情趣,陆大哥莫怪。”
陆燕今年三十岁,没碰到什么女人,身边都是男人,哪里想到一个看这柔柔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把一个成年男人推出去那么老远,一时目瞪口呆,听到他这样解释,也只是点点头,木讷地说道:“沈夫人好功夫,沈兄弟有福气。”
顾潇潇不敢抬头,耳朵通红。
沈思渊揉着痛处,坐下来,“那是,世上女子千千万,我就爱夫人这一个。”
这家伙还真是见缝插针的不要脸。
陆燕大概明白了一点所谓的夫妻情趣。
顾潇潇尴尬的满地找头:“你们俩说话,我去打点水来。”出门,在门口抓狂了两分钟,才恢复神态去楼下打水。
沈思渊就趁着这会儿功夫,询问陆燕的伤情。
“陆大哥,这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