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做什么都无所谓,欺负她也没关系,毕竟她拿人手短,欠了盛觉知的。
但他们不能拿温叔的命作为玩乐的笑话。
这是温意时唯一的底线。
她掀开被子,拿起床头摆放整齐的衣服换上了,随即走出了休息室。
陆淮还在外面坐着,见她出来直接站起了身。
温意时朝他伸出了手,“手机。”
陆淮眼里带着笑,将手机递给了她,“你生日,终于肯把我加回来了?”
温意时动作顿了一下,输入密码打开了手机,随即点开了陆淮的收款码。
陆淮见状不对,赶紧抢回了手机,可显然晚了,温意时已经扫上了。
她付了两千过去,随即后退了一步,眼皮半阖着,看不清她眼里的情绪。
“陆淮,你嘴上的伤是盛觉知打的吧。”
陆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温意时打断了。
她抬起了头,说出了之前在休息室未曾说完的话。
“陆淮,我很感谢你,但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陆淮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脸上的温柔面具突然裂了,露出了下面的执拗与决绝。
他尽量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可手上的力气却没能收住,他一字一顿道:“意意,给我一个理由。”
温意时伸出右手,拉开了自己的衣领,锁骨上的吻痕暴露在陆淮的眼前。
她面无表情的甩开了陆淮的手,“这就是理由,我好不容易才爬上了盛觉知的床,不可能为了你将一切付之一炬。
陆淮一脚踹在了旁边的办公椅上,双目赤红喘着粗气,可语气却近乎哀求。
“意意,我可以装作不知道的。”
“可我做不到。”温意时狠下了心,“我喜欢的是陆氏集团的少爷陆淮,而不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医生。”
陆淮后退了了一步,手撑在桌子上才堪堪站稳,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温意时转身将颤抖着的手藏在身前,打开门走了出去,看起来没有一丝留恋。
鱼饵
可刚一出门,温意时就死死咬住了自己的手腕,压抑下了哽咽的哭声。
陆淮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温叔对她最好的人。
而她,明知他不能接受,却将自己最破烂不堪的一面,亲手撕开放在了他的面前。
陆淮在这一点上和盛觉知很像,他们都没有办法接受一个不干净的人跟自己做亲密的事。
所以,温意时利用了这一点,报复了盛觉知,推远了陆淮。
经此一下,陆淮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了。
她将陆淮亲手捧到自己面前的真心摔得细碎,甚至还上去踩了两脚。